“什么意思？”赫里再也挂不住他那面一样的笑容，因为他看到克里斯的神中一悲伤，如此真诚，如此迫近，几乎要迫得他不过气来。

“当然，远超你想像。比如我现在就想知，什么人会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随时随地准备赴死？”

因为他没有执念。

“啊，不过我这是在防范措施。”脸冲另一边的赫里突然又发有些糊不清的声音。

他回看去，旁边床上的人正闭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怎么了，受伤的地方又疼了？”赫里慌忙爬下床，“需要我叫医生吗？”

“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睡去了。克里斯愣在那里，他不知自己是应该回答什么，还是只把那当作又一句戏言。但他不喜那说法，非常的不喜。那句话不像是尽情享受人生的意思，更像是在说，我已准备好随时去死。

勾着坏笑，赫里望着面前的墙耐心等待克里斯的再次炸，不料这一次，他似乎等了太久。“克里斯？”

“我从不作准备。”赫里轻轻回握住克里斯的手，“我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任务之中，这是我全生命的意义。克里斯，你不用为我觉得遗憾，每个人生来都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作了我的选择，我觉得这样很好。”

那与曾经亚瑟的那莽撞作死不同，亚瑟起码能让人受到鲜血的鼓动与度，亦或是恨的黑白分明，但是这个男人，这样的句和语气，是一冷静到可怕冷静得可悲的灰，但是最让人可畏的是，他本人对此并没有什么觉，他对生命毫无眷恋——对他自己的，生命。

克里斯突然记起刚认识赫里时，自己心中时常浮动的那不合谐的觉。那时他曾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亚瑟，他是如此笃信。

赫里的笑容中有一丝少见的尴尬，“是么，那很好。说明你可以毕业了。”

他自然而然的俯下去，却突然间被人从脑后扣住，直接撞在面前的那张嘴上，对方的毫不客气的钻来，在他的腔中肆无忌惮的游走。然而比起克里斯的主动，赫里却像是愣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直到克里斯放开他。

克里斯直视他的睛，毫不躲闪，“意思就是别再跟我来这虚虚实实的把戏了，我是你最好的学生，我早就有免疫力了。”

“我这是防止那条大灰狼忍不住又对你兽大发，影响你恢复。”

克里斯微微动了动嘴吐几个音符，但赫里没能听清他说什么。“什么？”

“我不觉得遗憾，我很难过！”克

“你知我什么意思。”克里斯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是在害怕这个男人下一秒会突然像云一样消散。“我知特工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牙齿里面藏毒，但是你，为什么你在血狼的军营里，在撒恩最安全的地方都要作这准备？告诉我，难你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与那颗□□共生的么？”

“啥？！”

“哈？”

“我不知你是个这么贪心的学生。”

“因为这件事，你们很久没了吧。”

“可我不想毕业。我还要跟你学很多东西。”

没错，夜狼的两名队长都是名副其实的疯，但亚瑟的疯狂有个界限，而赫里，赫里的疯狂没有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