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风瘸着走回柜台后的沙发坐下,“白虎哥,我这站久了
疼,招待不周哈。下次来,我还请你。”
印风嘴角搐,慢慢走到后面去和面粉了。
似乎探望死者总是不会有好天气,早上还晴空万里的,这会儿已是狂风大作了。落叶被风得打着卷卷儿飞远,印风在
秋的龙泉公墓里,一排一排地认着数字。
印风赞赏地看着周清:“谢谢你的无限收音机,我今早在你柜
上拿的。”
印风笑了笑,拍拍白虎的肩膀,“快回去吧,我这还得
生意。你看你这一大堆人堵这,真的妨碍我
生意啦。白虎哥,拜托了,行个方便嘛。”
白虎愣愣地看着前人,瞪大了
睛。
四排二十七,是自己爸爸安息的地方。
这位清廉了一生的政府官员,走的时候只有五十岁,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却有六七十了
周清叹气,颇慨地坐至印风
旁,正想说些什么破了这伤
的氛围,却见印风忽然转
瞪着他,另一只手在耳朵里掏掏掏,拿
一只迷你耳机来。
白虎最后看了印风一,那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手习惯
地在捶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漂亮青年,却已像是沧桑垂暮的老人。
白虎怔愣了很久才回神,周清也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走吧。”
周清:“……”
印风耸耸肩,“放心啦,我蹲了四年,你寄给我最多的书就是经济学了。我现在营销可是学的倍儿。对了,你
嘛老给我寄经济学啊?是不是那书特便宜?”
白虎向前一步,“龙哥,对不起。我小声
说一次。”
印风摇摇,“不用重复,我都听到了。”
第3章爸,我回来了
自从那一年在香港,就已经彻底死心了……警察破门而的时候,印风真的一
都不惊讶。没错,他是故意告诉任非云行动失败后的藏
地的。他对着报纸上任非云西装革履的订婚照想,你需要人替你
罪吧?
印风裹着大衣,一坐在了墓碑前。
后来他在监狱辗转知任非云结婚的消息,早已心如死
了。
印风瘸着退一步,掏掏耳朵,“虎哥别这样,真的,当年那一场不止断了
,听力也不是很好。看看,”他转过好看的脸,小巧的耳朵对着白虎,那里有一只助听
。白虎愣了一下,就听印风继续
,“你声音太大,我这边听起来就很恐怖。”
哥!我今天才收到消息说你回来!兄弟们都在睡觉就赶来了!龙哥!我们等你回来很久了!只要你,我们立即回来帮你!”
周清在柜台扫视一下,撇撇嘴,“你行啊你,一早来就给我送了两桩生意。”
周清讪讪地抓了抓脑袋,“当时开分店,原来的租是卖书的,那些都是多到没卖
去的……”
周清走上前,叹气,“走吧走吧,他现在叫印风。”
周清再次仔细看印风,白虎提到任非云的时候,他依旧是无波无澜。仿佛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白虎睛一亮,“龙哥!那我们走吧,还有阿俊他们都等着呢!云哥也在等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