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林间饮酒，闲谈中苗素说起在苗疆的见闻。

“苗疆不少百姓都在家里供奉蓝奉蝶的画像，说怀的妇女每天拜他就会生漂亮的孩，有的地方还为他建了庙宇，据说也很灵验呢……”

“先回泉州吧，然后继续海赚钱，等待朝廷再次北伐，届时定要收复幽云十六州。”

不止她，这座小丘对在场其他三人也有特殊意义，那场追杀中四人首次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杀死敌人，逃生后开启各自非凡的人生，也缔结了彼此牢不可破的羁绊。

温存搂抱时，赵霁在他耳边低声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

几天后师徒辞行，走到都江堰时赵霁忽然想起一个商荣或许不知的趣闻，指着碧波漾的岷江说：“这岷江有两源，一个在西边的郎架岭，一个在东边的弓杠岭，两条都是不起的小河，汇聚到一才成了大河，经过蜀地向长江，其中一个源枯竭，岷江也就断了。”

前成荫的大树，在那时想必还是沉睡于土壤的，就像当初的小小少年一样，熬过了艰辛，经受雷暴试炼，岁月洗礼，终于脚踏实地地撑起了一片天空。

商荣顿时领会其中奥妙。

峥嵘岁月，不负锦绣年华。漫恩怨是非，使人摧折。恨情仇难理清，功过荣辱谁评说？倒不如，相对两忘机，醉。谁写就，三生石？谁编织，红丝线？真良缘何妨，假凤虚凰？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携手去，千万里风光览遍，尽逍遥。

铺设的，到了丘，那日的厮杀场地也依稀可辨，就在丁被雷劈死的地方竖着一五丈的大铁，远看似一定心针耸于林间。

“这铁远远于丘上的树木，雷雨天雷电先击中铁，再随着电导地下，周围的植被就不会受损了。”

这妙计自然是苗素想来的，为的是纪念那次难忘的经历。尽记忆里有很多死里逃生的经验，但正是那次冒险之后才有了她与唐辛夷的姻缘，可以将其视作命运的转折。

“就这么办！”

天喜地地畅聊半日，日落时尽兴而归。唐辛夷去岁赶制霹雳弹劳神过度，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此时病初愈，还有些虚弱，下山时苗素一直细心扶着他，赵霁商荣望着他们相依偎的背影，不约而同会心一笑。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改变很多人和事，这对夫妇并非一见钟情山盟海誓的侣，可谁能说他们现在的情不是相濡以沫呢？

看来的鸳鸯谱也不一定有错。

二人嬉笑着，手牵着手走向冉冉升起的红日，姿态与许多年前相比别无二致。

赵霁活了半辈，没听他说过几句情话，受若惊地捂住：“你这么说，我怀疑自己上要死了，一个人的福气是有限的，不能这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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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荣笑着拧他的嘴，结果自己的嘴也被他亲又红又，好似盖满了大红印章。

商荣闻言有而发，拉着他的手微笑：“把这两条河比我们正合适，要是离了你，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