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以后他再去支钱先派人来问问我，我会看着办的。”

赵霁挥袖拍打，没好气地抱怨：“你这

李洵一听，猜到大师兄私挪公款去挥霍了，小脸洋起愤懑之。苏掌柜脑门也直冒汗，躬等候发落。商荣轻轻“哦”了一声，和雅的神气一没变。

李洵见他穿雪青云纹织锦鹤袍，白罗圆领，髻上一玳瑁镶珠的龙簪，脚上是底暗福纹皂靴，左手执一柄象牙骨墨折扇，上粉面朱，俊俏段，活脱脱一个纨绔弟，走得大摇大摆，像立了大功似的。

对此商荣也有，他和这老农一样亲经历战到和平的过渡期，老百姓们而知足，只要有太平日安心劳作生产，官府不过度盘剥压榨，就能靠勤劳开创丰衣足的好生活。现在他的乐趣之一就是与农人小贩们聊生计，听说近年来各家状况都有了明显好转，他打心底里兴。

午饭后商号的苏掌柜上门账，这苏掌柜的父亲就是当年在龙泉县“杂锦班”卖酸梅汤的老汉，商荣对这家人诚信自的品格印象刻，经商后特意去龙泉寻访，将他们收家仆。苏家人忠诚勤恳，办事细，老大了泉州商号的掌柜，商荣海经商，国内的生意都他打理，十年来未曾见纰漏。

爆竹买回，商荣吩咐架设在家门，说等赵霁回来立燃。

如今一黑须都找不着了，您怎么还跟从前一样，一没变呢？”

商荣泰定地喝着香茶，不不慢：“罚是自然要罚的，还得狠狠地罚，罚到他长记才行。”

李洵好奇师父的用意，爬上门外的大树，等待大师兄归来。

李洵见老农弓腰驼背，手指都长满皱纹，活像颗陈年老桃，怜悯：“老伯，您这么大年纪还来活儿，太辛苦了。”

他气呼呼吼：“大师兄！”，抬脚下枝，扬起的灰尘直扑到赵霁上。

苏掌柜不敢隐瞒，如实禀报：“昨天赵爷到账房提走五千两现银，说要拿去笔大买卖，他亲自面，底下人也不好过问……”

“洵儿，你去市集买几捆爆竹回来，每捆都要一千响的。”

可是今天，上来的帐目问题不小，足足短了五千两银。

这并非恭维，习武之人养气功夫练得好能驻颜增寿，比同龄人年轻十多岁不稀奇，商荣叫仆人来搬运材，请老农到家里喝茶。老农怕脏主人家的地儿，又说还要去别家送菜，死活不肯门，商荣便命人端来茶心，在院门外款待他。

傍晚那孽徒果然回来了。

他措辞罕见地严厉，李洵以为师父这次要动真格的，可接到下面的命令又觉纳闷。

苏掌柜一走，李洵便忍不住埋怨赵霁：“大师兄太不像话了，在南洋他就经常偷钱去吃喝赌博，这次居然一气偷了五千两，师父您不罚他吗？”

老农听了直摇，诚心反驳：“如今天下太平，日已好过多啦，认真耕一年，都能混上饱饭，逢年过节一家人还能攒钱换新衣服。我那小孙和您岁数差不多，前年家里凑够二两束?，送他去乡里的私塾读书，已念完一整本了。我小时候可没这福气，那会儿动不动打仗，贪官污吏横行，老百姓不是饿死就是在兵灾里横死，能活下来都得烧香，你们这些小辈儿是赶上好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