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抹着脯直伸，后怕：“听那些前辈说，这贼人使的是降三世明王的，还推测云飞尘已经和赤云联手，您看像么？”

赵霁对赤云法师的真实年纪常存疑惑，顺势向太师叔求解：“那赤云法师到底多大岁数啊？我在襄见过他，看起来比太师父还年轻呢。”

时间有限，他先记下这一疑，照计划赶到石。

“不是说他行踪很诡秘？什么人对他这么了解？”

“就是他两个师兄啊，不动明王陶振海和降三世明王云飞尘，他们和赤云是一起学艺的师兄弟，彼此知知底，说的话总不会有差。”

赵霁跟着笑了，觉得这太师叔情着实讨喜，只凭真才实学狂妄，绝不自自擂招摇撞骗，上次自己恭维她“武功天下第一”，她也说：“当年算不得第一，如今不清楚江湖

商怡笑：“这些江湖骗为了把我塑造成女不惜往我脸上贴金，五大明王任选其一也是睥睨武林的霸者，当年我不过是个十七岁的丫，别说一对五，就是单打独斗也难取胜。”

“人们都说您曾在天游峰单挑梵天教五大明王，徒孙斗胆请教，您当时是怎么斗败他们的啊？”

商怡对赤云法师本人不太在意，却很重视谢岚那邪门的寒功，让赵霁细致描述厮杀时的情形，然后叫他伸双手，指依次在腕脉上检查。

赵霁早看她对梵天教的内矛盾知之甚详，也一早就想打听十七年前她在天游峰上的奇遇，此刻逮到探查的隙，便不失时机问。

这半日内未曾下雨，血迹怎会自行消失？

赵霁随即照办，指力到，左旁的神封顿如万针戳刺，疼得他大声惊叫。

商怡：“那贼人的寒气已侵你的经脉，积个一年半载便命难保，幸亏发现得早，每日正午用的心法调息一次，半月内即可治。”

夜间洒落在崖边页岩上的大片血迹全都不见了。

“这群杂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猖狂了？看来赤云老狗这些年混得不错嘛，他一心想接他师父的班吞并梵天教，可惜当年功亏一篑，想不到梵天教没落后他又自创了一个不灭宗，这份毅力倒着实可嘉。”

“赤云老狗通易容，又会换音术，就是假扮蓝奉蝶一般人也分辨不。我也是因为有人指认才确定当初见到的是他的庐山真容。”

“你现在行气一周，将内力聚到，再大力压神封，看看可有异常。”

商怡讥笑：“那是易容吧，我看过他的真面目，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和尚，模样难看得很。”

石里已数日无人造访，陈抟提前告知商怡庆典一事，为她准备了七天份的饮，商怡以为他和赵霁在为招待应酬而忙碌，这会儿方知不灭宗的爪已伸山门，还险些摧毁玄真派。

商怡冷笑：“只是形似罢了，就你这行，若遇上真正的哪里还有命在。况且云飞尘不可能和赤云合作，当初梵天教分裂就是因为赤云想杀掉他和陶振海，夺取他们各自的独门神功，以云飞尘的脾气怎会和企图谋害他的人握手言和？”

“啊？那他的易容术也太超了，我瞧见他的时候是个大人，比蓝奉蝶也不差呢。”

他贴近页岩一寸寸摸索，血迹真的一不剩，莫不是被野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