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是你听错了，我也不想为你这个小混破财。”

“……至少把金酥换掉，那玩意儿500文一个，够我们半个月的饭菜钱了。”

见商荣仗着自己重伤虚弱就气焰嚣张地耍嘴，赵霁气恼已极，挣扎着要爬起来。商荣意识到玩笑过了火，赶忙阻止，被他一把抱住脖，秤砣似的挂在上面，牙齿在衣衫上撕扯，闷声闷气恨骂：“你就是不能对我好吗？老是故意欺负我，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商荣睛闪着黠光，仿佛低垂的星，伸手就能摘到，神气活现地表情也像在逗，赵霁却只看得见其中的亲昵。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话？”

他好似钓到大鱼，握住钓竿，鱼儿尚未，已设计烹饪方式，趴在商荣耳边逐条念叨。

赵霁立时懵，一句绝不像商荣吻的话乘着他的声音飞耳孔。

他傻乎乎看着商荣，活像受若惊的小狗。

“那个也不便宜啊。”

“你又凶狠又吝啬，怎么舍得钱给我买好吃的？”

坏念都没有啊，你这人是很贱，但绝没有那么大的度量。”

“你胡说八！”

“不行！我就想吃这些，一样都不能换！”

“君一言快一鞭，师父对徒儿说过的话怎么能反悔？”

正耍赖撒泼不知如何是好，商荣的右手毫无征兆地他的发丝，来回两下，虽然是摸小狗的手势，可寓意非凡。

癞狗顺从地松开獠牙，又惊又疑地打量前人。

“你也知苗之北的遭遇，他老婆孩死得那么惨，可以说对他造成了终生的打击，我当时听着动，但事后一想，一个人的生活中若是多了牵挂之人，那遇事必然缩手缩脚，我这人最讨厌瞻前顾

谁知商荣同样不懂“偷人”和“绿帽乌”的义，而且听完解释，仍觉无关要。

赵霁气得揪住商荣衣襟，听他一本正经算柴米账，更像火炉上的壶咕嘟嘟直冒泡，也郑重告诫：“师父，你这样是不行的，要是以后成了家，每天钱袋，让你老婆节衣缩过活，她准会给你绿帽。”

“这些都太贵，换便宜的。”

赵霁怕拉疼伤，忍笑忍到咙。

“……那换成珍珠桃膏。”

商荣耸耸肩：“信不信由你，我是不喜别人动我的东西，可是对成亲这件事没多大兴趣。”

“欸？”

“她要是嫌弃我，想跟别的男人好，那就随她去咯，我不介意。”

“我要吃赤明香、金酥、饯银杏、白玉龙凤糕、晶冬瓜饺。”

“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抠门！”

“商荣，你是不是还没摆脱惑心术啊？不然怎么会说这话？”

“不嘛不嘛！”

商荣不懂什么叫绿帽，奇：“绿帽很不好么？我看街上常有人啊。”

赵霁认定他在装蒜，戏谑：“你这么小气的人会睁睁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哄谁呢。”

“乖，回给你买好吃的。”

不住的骂着，双手却搂得死，恨不得钻对方心里，看看他的真心实意。

“绿帽是说法，意思是老婆背着丈夫偷汉，让丈夫绿乌。”

赵霁再次抱他，心开遍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