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吃了穆天池给的避毒丹。

人善恶混淆，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不被恶念吞噬，守正，就像在漆黑的宇宙里寻觅璀璨的星，满天星光终究能累积成浩瀚无边的银河，托举红日和明月。

少年跃荷塘，稳稳立在岸边，白衣沾满污泥，仿佛一截新土的莲藕，睛上蒙着一块刚从衣摆上撕下来的布片。

商荣为挫他的锐气,一步剖析：“你想必用了同样的方法迷惑赵霁，把那个死在荷塘里的人装扮成我的模样与他厮杀，以致两败俱伤。”

羊胜像个理据充分的辩手，自以为击垮对方心智，稳胜券地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穷鬼贱民的本，他们天生应该受役被宰割，同情永远喂不饱他们的肚，鞭和刀斧却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侍奉滋养真正的者。”

“孟云‘仁人无敌于天下’，真正的者扬人之善，只有小人才扬人之恶。你说贫贱歹人，恰好就是你的真实写照。”

羊胜拿着一把致的手、弩，刚才趁着谈的时机悄悄瞄准，谁知商荣目不能视依然机地躲过致命一击，而且中了见血封的毒、药居然无事。

“够了！”

“羊胜，我这便与你个了断，看天站在谁一方！”

商荣捕捉到他所在的位置，不怕他耍招，吐一个冰棱般的“说”字。

商荣端起宝剑正待击杀，一寒气直钻眉心，明白是暗杀到，他旋躲避，左耳尖到底被伤，烈的腥臭表明暗上沾有剧毒。

“你的话问完了？那就受死！”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幻术的？”

“就是我和赵霁手中的剑,这对宝剑名唤‘相思’、‘灵犀’,能与持剑者通，一对仇人持剑，双剑便会失辉，而幻境中那个赵霁使用的灵犀剑剑光未灭，所以我认他是假的。”

“原来如此，我当真大意了。”

第50章山中岁月之标记

惑心术旨在利用人心的嗔恨迷神智，而激发受害者的杀意，羊胜习练此术后百试不，独独在赵霁这里现偏差，估计是由于这孩对伙伴情太厚，无论对方什么都不能引发他的嗔恨，甚至宁愿舍弃命。

赵霁的提示帮助商荣找到抵御惑心术的关键,即使蒙住双，仅靠听力也足够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家伙,他自信能杀了这恶贼。

羊胜由此推彼，以为商荣也对赵霁抱着相同的情，因而故技重演，不料在灵犀剑这一细节上棋差一招。

宝剑鞘，金辉夺目,羊胜却公然无惧，笑：“你问了我那么多话，也该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那么刚才的破绽是什么？”

“哼，你的惑心术原理很简单，先获取被害人情报,用以构建幻境,制造恐怖景象惊吓、控制对方。可这中间存在漏，因为你只能据你发现和推测的资料施术，倘若有你完全不了解的因素，就会破绽。”

羊胜饶有兴致地解说：“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起初是有这个打算，可惜那孩没我的步调走，明明已占了上风却舍不得下手，最后还甘愿被冒牌货杀死。”

百密一疏，羊胜了然低笑。

邪恶?秽，他明白其中理，但真正直面时仍然心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