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胡说啊，你要是不喜我，这相思剑怎会发光？”

“别一一个喜的，不麻？”

每日相对，自觉熟得不能再熟，反而不曾仔细打量，这小孩稚气未脱，但比起两年前长开了不少，看他微微抿嘴笑，好像睡梦中也在跟自己耍，商荣忍不住想伸手拧他的脸，心里好似有一朵迎着和风开放的，悠然漾着馨香。

昨晚行周为筹措军费，在官邸宴请襄富商，途中遭遇刺客袭击，他本人在卫队保护下毫发无损，来犯的刺客也被尽数诛剿，其中一人竟是城内大绸缎商的少东崔冉。

据知情者描述，当晚崔冉和商们一起前往节度使府赴宴，席间并无异常，掌灯时分府里突然潜刺客，现场顿时混。宾客纷纷离座逃散，崔冉突然举起匕首疯狂刺向行周。左右侍卫及时击杀，他中数刀血如崩瀑，仍旧凶猛攻，好像觉不到疼痛，直到被军士们扎成柴蓬，倒立亡。

说白了，还是这小氓太粘人了。

也喜上了。”

商荣真心后悔接受广济的馈赠，觉像被人拿住什么把柄，又像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夜来失眠，悄悄压在枕下的相思剑，被一线金光刺痛双，立用力送回，烦躁地翻过去，却又对上赵霁熟睡的脸庞。

商荣立将手里的铁证远远抛开，赵霁见他赌气要走，赶死赖脸抱住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一都不喜我，是我太喜你了，这两把剑会发光也是因为我把双份的情都用上了，绝对不关你的事。”

“放！我警告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看他粘人的德行，估计撵也撵不走吧。

这会儿师父的威严是唯一的挡箭牌，但在小无赖里形同虚设，赵霁脑袋一下埋到他颈窝里，像只取的鹌鹑蹭来蹭去，将他到发火边缘才撤退。

记事以来，他喜独多过与人往，常居山，除了师父，没有和其他人亲近的渴望，如同自在来去的风，聚聚散散都不放在心上，若在两年前，真不敢相信自己会习惯和一个人同起同卧，共枕而眠。

笑容悄然爬上嘴角，商荣毫无知觉，轻轻了癞狗的鼻尖，见他皱皱鼻似乎要醒，连忙装睡，这一闭便梦乡，甜一觉错过了啼和晨曦，直到日上三竿才被赵霁大力摇醒。

“不好！大事了！”

赵霁被刚刚传山寺的消息惊得大呼小叫，别怪他定力差，商荣听了也很吃惊。

“听说行周当时和崔冉离得很近，差一被刺伤，府的宾客事先都搜过，任何人都不能带兵内，崔冉行刺用的匕首是从一盘刚上桌的红烧鲤鱼肚里掏来的。官府怀疑厨和崔冉勾结，将伙房的人全抓起来拷问，一夜间打死了好几个，可终究没查眉目。我早说姓崔的没有好结果，

他双手死死缠，商荣恐怕要折伤他的骨才能挣脱，只得羞恼无奈地作罢，脸快被边这个粘人的小火炉烤糊了。

商荣自以为找到了原因，无可奈何地放弃挣扎，如果说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互珍互重”这回事，那也是癞狗和主人的关系。这小在他边赖一天，自己就得履行照顾教导他的责任，不说教养成才，总要照到他好手好脚独立为止，至于以后是去是留全凭他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