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船上倏地闪两球形绿光，两球并列，中间隔着三四丈距离，每个都大如斗门，很像某个庞然怪兽的珠，狠戾饥猛，在雾中染无尽杀气。

捉拿他的。”

赵霁被那绿光照得遍生寒，一坐倒在地。

少年们沿河行走，商荣埋琢磨如何抓坏人，赵霁两次搭话碰，识趣地观山望解闷。越近黎明，江上雾气越，接天连的烟氲遮蔽了远近一切事，忽然，离岸五六十丈的面现一艘大船的廓，七座尖尖的帆仿佛七把锋利的尖刀割破雾霭，又像一座城池气势磅礴地顺飘移。

昨日双方在巷冲突，穆天池便很欣赏商荣的英勇机，此时再会，可谓有缘，他将斩、刀背后的革，叫上两个少年边走边谈。

“那、那边有妖怪！”

穆天池声音嘶哑，语气却愈见和蔼，商荣仔细观察，发现他的双目格外清澈有神，仿佛镶嵌在糙砂岩上的青琉璃，看不一杂质。

“你们除暴安良，志气可嘉，但看那谷中的尸数量，这对兄弟的血煞功少说已练到了第六重，只怕难对付呀。”

“上月我们得到情报，确定这对叛徒在襄落脚，我带着乌比古赶来追捕。日间与你们碰面后，我二人又发现新敌情，乌比古前往荆州追踪，我独自搜捕挖心贼，寻踪觅迹找到这座山崖，正遇到他们被你们山谷。这兄弟俩手不凡，哥哥那又特别狡猾，我初来此地不熟悉地形，你就是不手他们多半也会逃掉。”

夜间行船风险大，走夜路的多是黑船只，或贩私盐，或运赃，这些船多与官府暗通款曲，来往自如，民间也不以为异。

三人在崖底作别，其时离天亮不远，淡月生，林烟层层，崖畔的江如玉带蜿蜒，江面气上蒸，迷茫的薄雾里渐渐涌现孤帆樯影。

他以为赵霁看，吊诡的景象随之现，江面上哗哗响，成千上万鱼类翻江倒波地跃面，在这茫茫雾气中，汉俨然一沸腾的釜，生炊活煮江中的族。

这人毁容前或许是个男，而今也不因外貌自卑，从容方正的气度明显有别于蛮夷，倒像受律法熏陶的名门弟。

“那是因为他尚未动功力，这血煞经威力无比，哪怕只一手指，在人上，周围的大小血脉都会焦枯断裂，伤在四肢能活半日，伤在躯颅则当场毙命，功力再的人也抵挡不住。所以，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方才与他手，没见他武功有多大长啊。”

商荣至江边，许多鱼已腾跃上岸，落在滩石上拼命甩尾挣扎，几百丈长的江岸顿时成了天然的晒渔场，然而寻死的鱼儿仍在前赴后继，被那成千上万只圆睁的没有焦的鱼注视，商荣些许了然。

赵霁从没见过这样大的船只，比嘉州所见的大船还要壮观，顿时被牢牢引住，睁大睛，在迷雾中细分船的构造。

商荣闻声看去，绿光已经熄灭了，那艘大船也像不可追寻的噩梦转隐雾障。

“这些鱼怎么了？”

商荣见穆天池通情达理，越发过意不去，向他保证：“穆掌堂，这对兄弟作恶多端，两年前我就想杀了他们，这次既遇上了，就没有再放过的理，不抓住恶贼，我们绝不离开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