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谁叫你平时动不动发脾气，我都不想仔细瞧你，就记得你龇牙咧嘴的凶相了。”

赵霁心念一动，想看看他的容貌是不是也有相应的变化，念脱，化作他的名字。

“嘿嘿，这下兴了吧。”

商荣许久没听他这么夸自己，更觉得古怪。

“死小，你是在拐弯抹角骂我吧？”

“哼，那就有劳你多替我拿一会儿吧。”

清辉四彻，少年癯长的影好似枝颤动，赵霁起初只觉得他鹤颈般纤细的脖很，月光沿着那优的弧线落，指引他发现其余的俊逸与柔韧，渐渐地，他觉得这人的形无不致，无不曼妙，简直集最的景致于一，令他的睛无暇旁顾了。

他也不知为什么选这句话当蝇甩，可能唐辛夷是梗在咙里的鱼刺，一有机会就想吐来。

“有那么好看吗？比你的糖心差远了吧！”

“怎么会~你也知我一般不夸人，夸了就是真心的。”

嘴馋的小孩习惯在好的事同之间建立联想，可是现在就算把天底下所有味可的堆在赵霁面前，他也不甘味了。

“嘛这么问？”

“糖心是很好看，可是比起你还差那么一。”

”

嫉妒吗？

商荣不不慢回，脸上是惯有的倨傲，此刻这讨厌的表情像一层透明的糯米纸，包着比任何糖果都诱人的香甜与新鲜。

“……嘛？”

觉赵霁呆滞的模样很可疑，商荣戒备地转动珠审视他，提防他搞鬼。

他用拇指指比一段微末的距离，穿过这狭窄的隙看去，那板着的面孔明显松动，答案想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赵霁贼兮兮笑了笑，罕见地腼腆起来。

他和商荣朝夕相对，本可偷偷看个尽兴，就因为刚才立了个题目，让商荣把他缠人的目光当成蚊，咬着发，不咬烦人，伸手推他一把。

“又不是久别重逢，怎么突然这么说？”

早知他生得，平时也没仔细瞧，这两年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商荣，你越来越好看了。”

商荣背起双手，学成人的姿态昂首前行，赵霁拎着双剑，夹手夹脚跟在后，怨怨艾艾想这人上辈定是夭折的皇，不然哪里来这颐指气使的习惯，气恼下无心留连风景，一路盯着前方的背影腹诽。

唐诗里说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粉黛无颜”，这小既不笑又不媚，怎么也能令天地万失呢，月亮也像对他起了偏，为他倾注最明亮柔的光芒，仿佛浇一株苞的，尚未开放，已惊艳人间。

“你盯着我什么？”

“商荣！”

赵霁见商荣又开始拿班作势，忙不迭喊

画蛇添足的一问立刻招来数落。

绝对不是，只是不喜这个人被当参照，随时拿来同自己比较。

赵霁也对这一言辞意外，看到商荣步速陡增一倍，他明白反问是重大失误，赶几步拦住。

赵霁厚脸地粘上来，跟他并肩行走，以便随时饱福。

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谁兴了？男人要比就比文韬武略，比长相多可笑。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和唐辛夷？我是你的冤家就算了，唐辛夷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还在背后贬低他，人品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