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古玩，就知来对地方了，径直走到柜台前，笑嘻嘻向掌柜问好。

赵霁见事情凑巧，自认计策必成，他这里暗喜，一旁的商荣却同情心大盛，忿懑：“原来这香秀姑娘这般可怜，那凶手竟忍心杀害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被我抓到非把他大卸八块！”

“我这兄弟的父亲是我家老爷的侍卫，武家，难免带江湖习气。香秀姑娘死得这么凄惨，我家公知后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呢，要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掌柜哪儿猜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据实说：“有一兄一弟，哥哥比她大七八岁，弟弟比她小五六岁，她思念亲人，雇人找了好几年，可惜到死都没找着。”

来之前商荣已听他说须暂时破费些钱钞，没料到数额这么大，掏钱时不住痛，心想若赵霁的计策不成功，定要结结实实揍他一顿。

说罢选了卷金罗纹的薛涛笺，一上等狼毫和一块松香墨，共售纹银二两。

掌柜嗓门又低了三分，凑到他耳边叽咕：

掌柜看他言谈举止的确像门里来的，他这店铺与城中院多有生意往来，平时来他这儿搜罗艳闻逸事的人不少，因此不疑有他，遗憾地说：“你家公晚来一步，那香秀姑娘前儿被人杀害，如今只好去灵堂祭一祭她的芳魂了。”

赵霁故作震惊，走过场似的问了问案情，也假装惋惜地叹气：“我家公对香秀姑娘慕名已久，没想到竟无缘得见，他是个多情，遇到这红颜薄命的佳人就会写祭文吊唁，这次少不了又要洋洋洒洒写上好几千字了。我还是事先在您这儿买些纸笔备着吧。”

掌柜成买卖，情里又添了把火，主动说：“写祭文须知晓亡者的生平，你家公与香秀素不相识，该如何动笔呢？”

掌柜再次信以为真，并从他的话中觅到生财良机，小声说：“活人是看不到了，若你家公真想一睹芳容，我这儿倒有个移形借影的法。”

赵霁说：“我们不是少爷，是中书令韩保贞大人家的家，我家公昨日专程从益州前来拜访翠香楼的名香秀小。因这儿是远近有名的魁，我家公不愿唐突佳人，先派我二人打探她的情喜好，见您这家店毗邻翠香楼，的人又多，必定消息灵通，想向您打听打听。”

赵霁听后细问：“她有兄弟吗？都是什么年纪？”

他一不留神侠客吻，赵霁见掌柜愣神，连忙掩饰。

赵霁忙问：“什么法？”

掌柜见两个少年粉妆玉琢，又穿着昂贵的草，想必富贵，以为财神爷来敲门，忙掬了满把的笑容涂在脸上，哈腰问：“二位少爷有何贵？”

赵霁得计，忙问：“您老若是知，还请略说一二，回我们得了公的赏，定来答谢。”

他生富，气质与小人家的孩大相径，自小脑伶俐，能说会，如今长到半大不小的年纪，脸也愈发厚实，胡诌起来以假真。

此女本姓方，原籍洛，八年前辽兵关，洛沦陷，她一家随难民南逃，路上与父母兄弟失散，被人贩拐到蜀地发卖，从此落烟。

掌柜一心结权贵，将往日积攒的情报尽数抖，并且替他们去存，去伪存真，尽可能地还原了香秀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