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恩也知那两样丹药珍贵难得，更怕他报复赵霁，赔笑：“他已经吃下去了，难还能剖开肚掏来么？我们这次正要去神农堂向纪堂主拜寿，到时见了莫大哥，再向他讨几粒就是了。”

商荣以为他真心赞同自己的推断，又提议：“惩除恶是本门教谕，这事我们既然碰上了，理应尽一份力，反正离纪堂主的寿辰还有五日，我们就在益州多待两三天，上各搜寻一下这个挖心贼。”

王继恩说：“师兄言之有理，可我听说诸天教的现任掌教蓝奉蝶御下极严，胆敢修炼邪功的教徒都会受重，这情况下还有人敢违禁吗？”

商荣嗤笑：“他才不得呢，我们留在这儿，他就能多逛几天院，不信你现在去找他说去，我保证他没有半个不字。”

商荣说：“我听说苗疆诸天教里有好几门邪功修炼时都须采生，益州也有很多诸天教信徒，死掉的小儿又都被挖去心肝，多半就是被练邪功的人当成了药饵。”

王继恩一来对案件好奇，二来不好扫去商荣兴致，留守的决定就这么炉了。

商荣讥他迂腐：“禁令只能限制老实听话的人，你想想那邪功练成后天下无敌，夺了掌教之位也不是难事，诱惑这么大，肯定有人铤而走险。”

他一心袒护赵霁，可是对方被打得鼻青脸，一团火气漫住七窍，竟不知死活地爬起来还手，还教唆喜糖儿帮忙。商荣不怕他猖狂，手背却被喜糖儿挠三血痕，因猴太小，长相又乖巧，他不忍下手，余下的拳脚一脑算到赵霁上，打得他抱着满地爬，一上好的绸缎成泥猪相似。

商荣看他胆敢指着自己咒骂，又要回来暴揍，王继恩拦腰抱住，连哄带求地拖着他离开广场。走一条街，商荣气渐渐消了，看到沿路上那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也不禁琢磨起盘踞在益州的挖心凶案，和王继恩一路讨论。

赵霁咬牙切齿说：“你是好人，以后会有好报，那个人心歹毒，今后不得好死！”

王继恩竭力救护，好歹住商荣，转扶起赵霁，帮忙拍打上尘土，哄：“小兄弟，我师兄脾气急，你不该惹他生气，他打了你我替他赔不是，求你回去别跟家里人说。”

二人在城里走街窜巷，到黄昏时没看到可疑人，盲目钻一条陋巷，前面十字路走一个背竹篓的小女孩。女孩垂鬟双丫，量矮小，约莫六七岁年纪，衣着陋，竹篓里装满果菜，佝偻，走得相当吃力。

王继恩犯难：“好是好，就怕大师兄不许。”

吃了我的辟毒丹和化蛊，这两样都是莫松大哥送我的祛毒灵药，我珍藏了一年，原是等要关拿来救命的，竟被这小氓糟蹋了！”

王继恩是同辈弟中最谨小慎微的，又熟知商荣乖张好，凡事都不跟他争，一件事上他表了态，自己只需附和。

“你觉得这事真是妖怪的？我看未必。”

王继恩也对此事兴趣，问他有何见解。

商荣九岁起跟随师父师兄下山游历，知大师兄逛院的嗜好，他只知院里有很多枝招展的女人，还不理解其中究竟有哪些好能引逗得大师兄连忘返，可能等他长到大师兄那个年纪自然能懂，是以目前还不想探究。

他已看赵霁门，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