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都，赵霁看到这么漂亮的同龄人，就想跟人家玩耍，他又生就不知羞的无赖格，掏两块糕饼走过去，笑嘻嘻递给那白衣少年。

广政二十年四月初八这天，天锦地的益州城内更比往昔闹，城中的天街广场正举行一场隆重的“祛邪祭典”。蜀地毗邻西南蛮夷，巫蛊盛行，苗疆第一巫蛊教——“诸天教”在当地也拥有众多信徒，百姓们平日遇到灾殃祸疾都习惯请巫师延药驱鬼，今日这场祭典更是集全城百姓的财力人力而办，献祭牲畜数百，香瓜果无数，典礼上上百名披散发的巫师联袂唱祝，如似玉的巫女们甩着瀑布般的黑发载歌载舞，法式周围人群麇集，将广场附近街巷堵得不通。

典礼各景象大同小异，正当赵霁腻烦时前忽然一亮，他在对面的人群里发现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着绿衫。绿衫那个秀纤柔，姗姗可，白衣那个更好看，玉貌朱，目如漆，肤似冰雪搓就，晶莹剔透，隐隐散光彩，十分醒目。

背上那只猴名叫“喜糖儿”，是家里一个当过耍猴人的仆人送他的，从小养在边，极通人，被赵霁当第一玩伴，到哪儿都不离。今日钻在人堆里看稀奇，哪里闹往哪里去，手中的锦装满致果品，不时摸来自己吃一块，再给喜糖儿递一块，一人一猴逍遥得很。

话说自李唐失祚，神州大，短短五十余年间，帝位更迭，江山易姓。这时西南两川正于孟蜀统治下，蜀地产丰饶旱不侵，当中原地区战无休，这里还偏安一隅，经济持续发展，呈现民殷阜的繁华景象。

认识他的人见了摇叹笑，纷纷知会同伴：“看看，赵都统家的混世王又来了。”，又有说：“他父亲已经死了，还不悔改，长大后定是个坐吃山空的败家。”

像你父亲那样为民博天下的英雄豪杰。

白衣少年早瞧见这个钻来拱去的捣鬼，起先便没好，见他前来招惹，冷着脸撇

这少年名叫赵霁，年方十岁，其父曾任后蜀绵州节度使，西南行营都统，是手握重兵的名将。去岁绵州民，赵父阵亡，赵霁被家人圈在家中守孝，服满刚脱下白孝便偷跑来闲逛，可见顽劣成。

如此劳师动众的祭典十年不遇，只为今年益州发生了一件骨悚然的怪事。从年初起城内外的人家不断丢失幼童，男女都有，大的七八岁，小的未及满月，这些孩失踪后没几天，尸便被寻到，无一例外都被剖开膛，挖去心脏。官府全力追查，不久还惊动了朝廷，可是一直未找到蛛丝迹，遇害幼童仍在不断增加，前几日已死了第四十七个。

恐慌遍及全城，老百姓们众说纷纭，有说妖怪的，有人说人的，最后忍无可忍，街坊乡里联名上报朝廷，要求巫师们社坛法，惩治凶手。

祭典上诚心祷告者居多，也不乏看闹的，其中包括一个绮罗裹就的小少年。这少年富贵装扮，背上却攀着一只二尺来长的长尾猕猴，手里拎着锦在人群中穿梭，脚猫似的这边挤一挤，那边蹦一蹦，一会儿踩了这个人的脚，一会儿撞了那个人的腰，好不顽，若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早被狠狠教训了。

第2章少小相识之挖心

嫌恶之情如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