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文艺，”周页瑾笑了一声，“新鲜空气什么味儿啊？”

周页瑾顺着鞋往上看，展寻澈正站在楼梯，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空气里有你的味。”展寻澈垂下答。

“刚写完作业，来呼一新鲜空气。”展寻澈说着，仰地了一气。

第二天展寻澈大概是早走了一步，周页瑾没看见展寻澈，一个人下了楼。

“还没睡？”周页瑾问他。

他上次月考没考好，名次不提反降，上要期末考试了，他得抓一些。

“还真让你说中了，昨儿我回家，他们真的了夜宵，差没给我动哭。”

周页耸耸鼻，跟着他闻了闻，“我什么味？我怎么闻不来？”

周页瑾哦了一声，不客气地把豆浆拿到手里。

路上的雪被车来来回回的轧，生生变成了冰，周页瑾每蹬一脚车，就得提心吊胆一次。

“这是泪。”周页瑾如实回答。

“有人趴在你肩上哭过？”展寻澈渐渐皱起了眉。

豆浆好喝，周页瑾偏问金戈，“这豆浆哪买的？”

周页瑾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展寻澈看着那块渍，蓦地扑到周页瑾另一边肩上，使劲咬了一。

校门外面这块平时就的，现在下过雪，更是得像涂了油，一不留神就会摔一个大趴。

“嗯。”周页瑾偏看着肩膀上那一块，一路着风回来，这一小块渍已经被冻住了，摸上去又冰又。

他缩着脖低上了楼，刚走到他们家楼梯，就看到了一双熟的鞋。

大概看了一个多小时，周页瑾打了个哈欠，关灯睡觉。

“你父母那边，没事吧？”周页瑾一边捂手一边问。

“草莓味。”展寻澈笑着对他说。

周父周母已经睡了，他径直去了卧室，坐在电脑桌上翻复习资料。

走，生怕摔着自己。

豆浆还是的，刚好能拿来捂手。

“跟嗅觉无关，去耳鼻科治不好的。”周页瑾的书包带在慢慢地往下，展寻澈眉笑，伸手帮他拽了上去。

长冻不如短冻，周页瑾骑着车飞快地往家赶，等他骑到了家楼下，手指都冻僵了。

“怎么会在这个位置？”展寻澈神情疑惑。

“嘶……”周页瑾疼得了一气，展寻澈平常就喜咬他，但用这么大的劲，这还是第一次。

周页瑾想问去哪能治好，没等他问，展寻澈突然着他肩膀问，“这是……渍被冻住了？”

一路上没什么意外，周页瑾安安稳稳地走到了教室，看到他桌上立着一杯豆浆。

展寻澈很快就退开了，看都不看他一，转回了自己家。

“你这嗅觉失灵很严重啊，我明儿带你去看耳鼻科。”周页瑾打趣。

“这不好的吗？”手捂得差不多了，周页瑾上，尝了一豆浆。

“开元路上的一家店，是不是倍儿好喝？”金戈洋洋得意地拍了周页

“我没说不好，就是叹一下你这半个神的神奇。”

周页瑾愣愣地站在楼梯，盯着展寻澈家闭的门看了一会，叹了气，也走向了自己家。

“早上买多了，”金戈侧过对他笑，“你可别不要，不然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