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泗“噗嗤”笑声：“同我这样客气，可不像你呀阿燃，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他能犯啥事，估计班主任心情不好，他迟到又没带作业，倒霉撞枪上了呗。”周泗，“您放心，他平时特别乖，乖得不得了，就是一闷读书的书呆，决计不什么打架斗殴局这事，我呢，绝不是请您去捞人的。”

叶燃窘迫地在草稿纸上画圈圈，不知如何作答。

宋芸拍下周泗的手，：“臭小，帽倒会一一往我脑袋上扣。说吧，什么事求我办，别又是惹了事找我给你。”

“怎么个帮法？”

不就是帮朋友一个忙么，怔了都。周泗笑着摇摇，推开门去饭厅找宋芸。

叶燃，忽又意识到周泗看不见的，忙：“是呀”

“您就去一趟他班主任办公室，说您是他姑妈。班主任说什么，您只认栽就成了。”

“我在听，好，我帮你找，你班主任定的几钟？”

“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在N城也不认识什么人......”

周泗把那句“俞越呢...”给咽下肚，心里又是熨帖又是惆怅。熨帖的是，叶燃有了难，第一个便想托他帮忙。惆怅的是，他亦知，自己是叶燃走投无路的选择，但凡有别的路，他是不会想到自己的。

“你这位同学犯了什么事呀？”

“下午五......谢谢你，周泗......我也不知该怎么谢你，以后有帮得上忙的一定和我说呀。”

“哪能呐，宋姨，我升了初中以后，犯事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乖着呢。”周泗贫，“这不请您帮帮我一同学么。”

在饭厅，周泗见宋芸正收拾碗筷，想讨个巧，便垒了几只青瓷碗放在洗碗池。

“今天犯了错，班主任让叫家长，我阿爸阿妈都不在N市，所以......你能帮我找个叔叔或者阿姨么......”

宋芸见周泗一副生怕自己摇不答应的猴急样，打趣：“瞧你这气，我要是不帮你这个忙，今

那厢周泗复又问：“阿燃，这件事，我是你的第一选择么？”

周泗得有二十来天没听到叶燃的声音，此刻竟然不知说什么，脑里一片空白，跟木似的僵在原地。

那叶燃：“周泗，你在么......”

他怕周泗又问什么叫他难办的问题，：“先挂了啊，章蜀来了，我得认真抄课文的样。回见！”说着，也不待周泗回答，便急急挂了电话。

“哟，这真是太打西边来了。你这孩，今天不对劲啊。”宋芸把手在格围裙上了，笑，“这是求人办事的征兆呐”

，赶抓了手机，一看，有三通未接电话，每通隔了五分钟，都是来自“阿燃”。他的满腹怨气跟被戳了一针的气球似的，一下跑得无影无踪，心腔里五味杂陈，有懊悔，有期待，隐隐还有一些怕。周泗回拨了电话，那“嘟——”了三五声，便被人接通：“喂，我是叶燃。”

“周泗？你在听么......”

周泗凑上去，给宋芸捶肩颈椎，：“要说这天底下的神算，您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周泗方才回过神，：“是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