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钟，叶卫国歇够了，站起拿过叶卫新手里的斧，：“新歇会儿，我来。”叶卫新：“你膀疼不，就剩这柴了，我一把劈了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叶卫国：“叫你一个人劈了一个多钟了，多不好意思，我膀不疼了，没事啊新。”叶卫新十分动，自己白天了不少活，现下前有泛白光，想靠着歇歇。然而他刚坐上小扎，还没坐稳，就听见叶父骂：“小兔崽，什么没学会，偷懒倒是学了十成十，也不知跟哪个学的。瞧瞧你哥，脸可红啊，累活都推给你哥，自己眯着乘凉，看我不打死你个不长的东西！”说完就抡起锄一把砸向叶卫新。叶卫新惊得脑袋一歪，只觉耳边蹭过什么，原来是父亲一怒之下砸过来的锄。他心中后怕不已——若不是反应快，恐怕这会儿脑袋上就破了个窟窿了。叶卫新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因为拙说不个一二三，反倒惹得叶父更加厌恶他。

叶卫新决心好好培养这个儿。为了不让儿像自己小时候那样木讷，他时常带叶燃去镇上吃早饭见生人，逗他喊叔叔阿姨哥哥。小叶燃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后座上，吐着小泡泡，好奇地打量四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士，天气冷，她穿着城里时兴的象牙领衣，外搭米黄开衫，玫瑰灰的长款羽绒服搭在黄梨木的

那时候，叶卫新有时要去县政府办事。杜洁瑛在打扫卧室，叶燃会抱着她的小哼唧唧，怎么哄都不愿意撒手。杜洁瑛没办法，只得抱起叶燃，柳叶眉舒展，笑：“你阿爸又要去上街啦，快去找阿爸，阿爸带你吃小笼包。”叶燃扭颠颠就去门找阿爸。

叶燃生那天，叶卫新蹬着自行车到镇上买了五千块钱的材，宴开了一个星期，街坊邻居不论远近亲疏，来者皆是客。

他吃什么菜，他总是摇摇说自己不吃。等一大家人吃完了，叶卫新才坐到桌边，挨个确认没人想吃了，再默默地吃剩菜——其实说是剩菜，那个时候也就一菜汤，连油都很少。而叶卫国是会主动争取的，叶父叶母也更疼这个机灵的招人疼的孩，因而他碗里的米总是会更多一些。

叶卫新望着死死拽住自行车后座的儿，叹气：“阿燃，阿爸是去谈事，哪能带着你这个小朋友呢。”叶燃嘴一瘪就要撒开嗓哭，叶卫新无奈：“好，好，真是怕了你了。来，坐稳了。”说着把被棉衣裹得像个小球似的叶燃抱到了自行车后座。

叶卫新的初中同学，时任县财政局二把手的章，早已跟县政府的门卫打过招呼，叶卫新停好自行车，就牵着叶燃穿过草，走县政府大楼。宣传栏上除了一些人事变动等重要通知的告示，还贴着年度最受迎公务员言和政府读书月活动成果，大红大绿，十分鲜艳。

傍晚夕西下，泛红的余晖铺洒在院里，暑气好容易散褪了一些。趁着天未晚，叶父命令刚下地回家的叶卫新兄弟二人劈柴。叶卫新二话没说抡起斧就活，叶卫国则捶着自己的肩膀，：“新，今天我这膀不快，你帮我分担啊。”说着就一坐到小扎上，靠着红砖墙，闭上睛眯觉。叶卫新抬望了哥哥，垂继续闷声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