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一日本药，专治红血丝，你要不要儿？”

小天低翻阅方案，胖还在一旁喋喋不休：“你晚上到底去哪了？小池三更半夜还跟我发微信找你呢，你不会一宿没回家吧？”

胖一见小天，立刻捂着说：“哎呦喂我的祖宗，您这是上哪去了？让我们这通着急，您可不能牵着大象当猴儿耍啊，这可玩的有大了！”

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冻醒了，哆哆嗦嗦地爬到驾驶座，把车开回了城。

“还是你提吧，你闭着都能把人了！”

“啊？那，那一会怎么提啊？”

“我剃须刀很钝吗？诶，不是，你跟你们家小池到底怎么了？还玩上失踪了？这叫什么情趣？对了，他让我一看见你就必须给他发消息，我估计他昨天也急坏了。”

小天瞪他一：“没背，睡觉来着。”

“拿来拿来。”小天伸手。

三人站在电梯里，胖看看小天又看看Tina，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Tina和胖面面相觑，这货又开始耍氓了，这锅绝对不能接啊！

“不是，老大，”Tina说，“你睛有红，都是红血丝，你哭来着？”

胖边走边问：“你大晚上的跑公司去嘛？你去背方案啊？”

Tina盯着小天的脸，一直看个不停。

路况不错，小天赶到巧克力总的时候还不到八半。胖和Tina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胖掏手机发微信，小天也没阻止，把方案翻完一遍说：“走吧，上去。”

“有。”Tina迅速从包里拿一瓶红，小天拉开拉环一喝了个光。

“不知，我也没想好呢，要不你提？”

小天问Tina：“你老看我嘛？你男人还在呢！”

Tina赶从包里拿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他。

他睡了一觉觉得自己好多了，甚至有些平静得过了，如果现在让他直接跟池陆面对面的谈谈也没什么问题，可他并不知自己想听什么或者要说什么。

很多公司还在放假中，平时二十四小时都人来人往的写字楼，今天却静得奇。小天刷开门禁，公司里果然空无一人，他拖着又累又倦的，倒会客室的一个三人沙发里便一睡不醒。

Tina把药递给小天，小天毫无心理防备地滴了两滴，这特么哪是药啊，这跟直接滴风油有什

“哭你妹啊？”小天咆哮，“没睡好！”

“公司。”小天也不抬地回答，“早上还用了你剃须刀，刀片都钝了，回我给你买一新的。”

他确实回了趟家，但是看到池陆房间里映的灯光时，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梦，突然就不想回去了，于是调转车，直接开去了公司。

第二天早上，小天被保洁阿姨大声叫嚣的尘吵醒，他看了看表，竟然快七半了。想起今天九还要给巧克力提案，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先是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又从胖的屉里翻剃须刀，给自己刮了个胡，然后换上一直存放在办公室的西装，匆匆冲了电梯。

小天问Tina：“有喝的吗？”

小天懒得听他唠叨，直接说：“最终版方案给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