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陆想：太了。

“要开始画嘴喽，把嘴闭上。”池陆用中指占了些白的粉底，轻轻在小天的嘴上。

基础妆容都是大白脸加黑圈，这个自己画，设计师负责那些夸张的创伤效果，你是睛上被砍了一刀还是嘴变成了骷髅还是腮帮血模糊，这些都由设计师来帮你画。

最好看的应该

看着外面玩儿疯了的一帮人，小天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乖乖坐好，池陆拿了一盒白的粉底膏，挖了一块放在手背上，开始往小天脸上涂抹。

“……怕画坏了。”

小天把阖着的微微眯起一个小儿，池陆正拿着笔刷在自己嘴上勾勾画画，他的手修长白皙，玉雕的一样，好像什么东西都能在这双手下化腐朽为神奇。这双手能钓鱼，会饭，玩得转鼠标，拿得动单反，照顾起人来更是无微不至。

搞定了衣服就开始化妆。为了效果真，他们特意找来设计的几个设计师帮忙上妆。

二人在里间换衣服，其他人在外间凹造型，这么炫酷的妆容怎么能不在朋友圈刷屏呢？换完衣服，池陆主动过来给小天化妆。

小天照了照，开玩笑：“不是说好了别打脸的吗！”

因为有万能的某宝，这些血浆，腐效果还有假的球都能轻易买到，设计师们过足了创作瘾。

裙。这些衣服不是用来穿的，是用来撕的，怎么破烂怎么来，再抹上人造血浆，真跟从死人堆里扒来的一样。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说过话，温的气息打在脸上，小天的后背无端窜起了一电。他不自在地垂下睛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小天问：“你哆嗦什么？”

池陆画得非常认真，仅用红黑两，一会就在小天的额上“开”了一条大，他收起化妆笔，站远了端详一番，然后拿过一面小镜递给小天：“你看看。”

池陆一边打粉底一边对小天说：“我给你在额上画一个合的伤，睛画个黑圈，嘴旁边再贴个伤就行了。”

池陆着小天的下说：“抬。”小天了脖，睛正好对上池陆的脸。

小天和池陆因为跟潘云轩彩排，来得最晚。房门打开，一妖气扑面而来，一屋行尸走聚在门，发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然后伸着血了呼啦的胳膊朝两人走来，嘴里还咕哝着：“Brain！”大家闹了一阵，觉俩人类终于被咬成了僵尸，才把他们放过。

池陆收了收信由缰，绕地球好几圈的思绪，告诉自己，面前就是一假人，假的！然后重新蘸了粉底，使劲了下去。

池陆抿一笑，接着给他画黑圈，他一边画，小天一边拿镜照。一条条紫黑的血从黑的窝延伸来，像细密的蛛网。

碰的瞬间，小天想：太了。

池陆手指柔，温，粉底被轻轻推开，先是两颊，再是额，然后是窝，最后是鼻。小天开始还觉得脸上的，慢慢也就习惯了。

可能是胖老在他边池陆叫小人的缘故，这么近距离看起来，这张小脸真的非常对得起“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