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动作，准备，拳，踢……你随便就好。”池大师又补充说，“注意一下神，假装我就是你的对手，狠一。”说完上又端起了相机，遮住了睛。

“低，看自己的手……手掌打开……”池陆非常尽职地指导模特摆各动作，快门声响个不停。

“这没问题啊，我去换下衣服。”

小天皱皱眉，拿起小瓶唏哩呼噜往上抹一通。

池陆：“……”

“没抹匀……”

“刚才怎么不说！”小天直接把背心从上扒了下来。

池陆笑着说：“接下来去拳台上拍，为了效果真实，您得跟小天合一下，就当是打比赛，您的脸不会镜的。”

过了一会，曹二人一起从更衣室来，池陆看他还穿着那个背心，上前说：“那个什么，这回得把上衣脱了。”

“没抹匀你帮我抹一下不就完了，怎么那么磨叽！”小天实在是被他整烦了，一句话脱而。

小天拿着小瓶问：“这是什么？”

“好。”

他在心里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想来这么个鬼主意，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低级趣味，今天看来，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一大坑！

这时，曹磊拿了几瓶过来，池陆上招呼曹磊一起看图。曹磊其实什么都不懂，就是一直夸池陆拍得好，小天算半个行家吧，自动带甲方爸爸挑剔的光，看这组片也是没病——前提是别看自己脸，一看到自己的脸就觉得浑别扭，疙瘩掉一地。

小天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怪，就觉得他老是拿个大相机挡着脸，他也没细想，开始合地摆pose。

他太低估小天的对自己的诱惑力了，不是穿着衣服还是脱了衣服，那些不经意间释放的荷尔蒙好像挥发的酒，腾的一下就把自己燃了，他的心脏在燃烧，他的血在燃烧，他的脑也在燃烧。这个时候别说碰小天一下了，就是多看他一都会化成灰烬。池陆觉自己快憋成一只千年老了，没想到小天还让他帮忙抹油。

“拍这么多有用吗？”小天忍不住问。

小天问：“还要怎么拍？”

“就拍这一回，能多拍是呗，回去还得挑呢。”池陆说，“这分拍完了，下一分得需要磊哥帮忙了。”

“您把空调打开吧，汗快些。”

“油……”池陆指指他的前，示意他要把刚才被衣服盖住的地方也抹上。

他结结地说：“那个……我一手油没法拿相机了，你，你让磊哥帮你吧。

“行，没问题，需要我嘛？”曹磊问。

“哦……橄榄油！”池陆又调了一下，“就是我炒菜用的橄榄油，抹上有光泽，拍来效果好。”

一动作行云，净利落，池陆不停夸赞他：“很好，就是这个神。”有时也会让他重复一些动作，实验不同角度的拍摄效果，总之，专业得几乎叫人忘了他其实是个厨，不，忘记他是个设计师了。

“果然还是个厨！”小天瞥了他一，拿起小瓶，扭脸去了更衣室。

池陆说完，弯腰从包里拿一瓶不明，递给小天：“你把这个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