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的衣服和妆容都非常致，上带了淡淡的香味，一看就是用心打扮过。

小会议室里，关宁把方案给三人讲了一遍。看得来，这方案了她们不少心思。脚本里面的分镜都是找专人画的，一般公司提案的时候很少大价钱找人画脚本，找些差不多的图片让设计师P一下意思意思也就得了，谁也不愿意在标都没拿下的时候就开始往里贴钱。不过关宁她们一直在拍广告，所以有自己的画师，画几张图来竞标也就不算

小天见她抱着笔记本，看样是想在他办公室里把方案过了，迅速说："有空，正好胖和Tina也没走呢，咱们去会议室一起说吧。"

胖和Tina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动，一些若有似无的觉缠绕着他，有像夏天走在槐树下，偶尔会撞到“吊死鬼儿”【注】垂下的细丝，让人脸上刺无比。等你想要抓下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玩意？写了这么多天你们给我看的是啥？”

胖笑着胡了一下Tina的发，被一掌拍开了。

“一逻辑都没有，在那绕来绕去，能说有用的不？这是要去打标的方案，我要是客，冲这方案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这什么图？印都不去了？那么大段大段的话写上去，你给谁看？一页里的心内容必须用一句话给我概括来。这些还用我告诉你们吗？你们是新来的实习生吗？”

回到办公室，还没把椅坐，关宁就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前面，slogan的推导逻辑重新梳理，给我把事情说明白了。后面，执行方案的roadmap太丑，重新，每一页内容简，没用的字删。方案写成这样还想去玩？梦呢吧！”

关宁迟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退下去几分，说了声：“好。”

上就要提案了，小天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没底，这样不行。从来都是他客，没有客反过来他的理。他把烟掐了，回上楼，重新打开刚才的ppt，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一边看一边在纸上梳理逻辑。快下班的时候，小天找到胖，把密密麻麻的两页纸往桌上一放，用两手指敲了敲桌说："你们参考一下吧。"

说了一半，小天不自觉地去摸烟盒，叼了一烟到嘴里，突然意识到办公室不让烟，又郁闷地把烟扔回了桌上。

胖心说完了。

她笑着问："小天总，有空吗？咱们过一遍TVC的方案。"

挨了一顿狠K，苦命鸳鸯臊眉耷地从小天的办公室里来，觉小天比客爸爸还可恶。见Tina中满是委屈，胖说：“没事，有哥呢，别理他，不定又哪受气了没地儿撒，让咱俩赶上了。”

小天独自来到烟区，低上香烟猛了几。尼古丁刺激着肺叶，脑也瞬间清醒了许多。觉自己刚才有过了。

这无法掌控的焦躁从他上传递来，就变成了对方案近乎苛刻的控制，很不幸，有俩人正好撞枪上了。

Tina绷着小脸：“唉，不过他说的也对。咱们还是赶改方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