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欣：“陆大侠既然已经明白他们是同一个人。要怎样才愿意相信小王的话呢？”

九笑：“小王若说了，两位就相信小王了？”

陆小凤受若惊。于是真的夸张地一跃而起，坐不住：“小王爷的事，找商公商量更为合适，偏偏找了我这个江湖人，实在是找错人，找错人了。”

陆小凤垂目无力：“小王爷，你说的对。”

“陆小凤！”楚留香扣住对方肩，像是在提醒他，千万别让冲动影响了判断力。

从证据到线索，已然松了许多。

紫禁城空中飘来的酒香，似乎还在鼻间凝而未散。那熟悉的酒香，连自欺欺人都不到。

九知对方萌生退意，冷：“商公未见过南王世，可陆大侠却见过。小王有一条线索，还未来得及向陆大侠说明。”

九嘴角勾起：“当年天曾微服巡游——下榻的地方，刚好就有一间南王秘密资开的客栈。那地方我已探访过，有暗机关相通，能无声无息潜客房中不被人发现。偏巧那段时间南王世不在府中，他是剑圣叶孤城的徒弟，一手剑法神化。

陆小凤语气决：“凡是都要讲证据。小王爷总不能什么证据都不拿来，就要我为你动摇国之本吧？我陆小凤虽然闲事，不过小王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陆小凤只是个江湖人，早知会遇见这事，我躲还来不及呢。”

陆小凤苦笑：“那要看小王爷拿的是什么线索。”

果然！陆小凤与楚留香神无声。如果没有这番推脱，太平王世还不知有多少存货藏着掖着，不过对方坦然告知的前提，是陆小凤承认天与南王世是同一个人。

九锐利的目光如冰刀刺在对方上，忍怒意：“小王知此事难以让人信服，相关人员都一一遭遇不幸，难这不正说明对方手段毒辣，心思缜密吗？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雷同，难神态气质也能改变？如今这位圣上的气度世间罕有，卓卓风姿恐怕再难找到其左右。陆小凤曾在南王府住过一段时日，以为如何？”

至少陆小凤能坦诚这一，已是一个很大的步了。不枉他带对方夜探皇，还牺牲了一名手下。

他说的商公，自然就是当朝内阁首辅、谨殿大学士商辂。

“你……”九从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陆小凤果然重情重义。不过就是这个人，将他一个个好友的恶行揭来，所以他等得起。

“楚兄，小王爷说得对。”陆小凤再次。他睁开明亮有神的双，仿佛霾尽去，在他上发生了让旁人无法推测的变化。

楚留香：“小王爷想要拉人伙，还是早些将所有线索都告知为好。”

可是既然参与来，哪里有回路？

“不过小王爷。”陆小凤嘴角一抹浅笑，“就算我认识的南王世与当今圣上是一个人，也不能说明他就不是皇上。”

钻角尖呢？”

九赞誉：“小王知陆大侠虽是个江湖人，品德却不逊于当朝商公。”

“……”陆小凤缄默。当知天与南王世长得相似，他曾暗自窃喜，偷偷松了气，可是终究瞒不过自己。他陆小凤朋友虽然多，朱鸿这样的酒友兼知己却少有，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认错自己的至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