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反对，辩驳什么，但是我说不话。

我心停了一拍，只好说是。

他的客人只有一位。

那样珍贵的东西，当然是装裱起来挂佛堂了，不好取下，也对佛祖不敬。”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去把妆给我卸了。”

就好像从小在醉楼长大，有一天妈妈叫你换上漂亮衣服，兴地说明儿就可以接客了。

他低看我写的，笑得和煦。

对覃翡玉那么好，对我就毫不犹豫推去卖。

我愣住片刻，继续走，舞娘的面纱遮住下半张脸，去先向他们行礼，尽量镇定自若。

或许他就是个善良的人呢，就是无害呢。

我在梦里穿过，可那是梦里啊。

夜宴宾客走了以后，我们收拾果盘酒杯打扫着宴厅。谌辛焕走到我面前，我一如既往地低着等他吩咐，他突然，“你是尹辗叫过来的人？”

我好像个绝望的傻。

他没在宴厅会客，在客房，我在外面候着，里面就是他的客人，或许在谈事。他唤我，我只得拨开珠帘去。

“原来你会说话啊。”

有错吗？“我以为王爷是个好人，原来只是好男，女人不过是谋利工。”

－

我拿起笔，却不敢落。他看我迟疑，我：“小人没读过书，不太会写字。”

兴，兴死了，兴得想一撞死。

他凑近我，在我耳边，就像几年前尹辗与我而过。

他命人摆上纸笔，“帮我采购些东西，我说，你写，冰块三十斤……”

最后我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二三。

每次想到这事，我就生气委屈到想哭，手攥裙边，拼命忍住。

“这要是在陛下面前，就是欺君之罪。”他正在写东西。

在我想完的下一刹那，他扔了衣服到我上。

我没说话，他不再伏案文书，转向我，“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本王。”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靠在墙上，在我断掉又接上，并不连贯平稳的呼里，只能不停跟自己说我尽力了。

但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好人，而且总是笑笑的，让人以为在开玩笑。

他僵住，“你说什么？”

竟然只有覃翡玉一人。

此后以往，一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违心或诚心，那也要接受。

“换上，看合不合适。”

同样低的声音，同样震撼人心的话语。

当我抬起看他，从他里读

覃翡玉总是什么都是好的，也最轻易得人喜，边的人，人人都对他好。我呢，不是哪张脸，哪状态，不是遭人嫌弃，就是被易利用。

“我不你脸上是个什么东西，卸了之后来找我。”

我跪在他房里，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死猪不怕的心态，等他发落。

但是好短，好短啊，我控制不住地把肚脐上方的亮片苏往下拉，我从小到大就没穿这么暴的衣服。倒不是觉得不雅或者放，就是不自在。

他抬看我。

写完了，把笔放下，看我笑笑地，让我觉得他不会怎么样，我境不算太糟。

这次我心狠狠往下一落，不会再起来了。

“明天就穿这个见客。”

－

“跟宁公蒋公关系好？”

“他们人好，只是刚好站在他们旁边。”

于是我就说了，“你好像一个鸨母。”

蒋昭这样啊，这茬也就过去了。

“什么妆……我没、没有妆……”

“那你会什么写什么。”

“以后还有很多漂亮衣服给你穿呢，你不兴吗？”

换完之后他惊喜地笑着说，量打造。

怎么办，这次我总不能再吃纸了。

“既然我是鸨母，你说什么，”他俯笑着看我，“明天都得给我接客。”

他笑着：“你是不是觉得穿着跟醉楼的风尘女一样，没关系，习惯习惯就好了，以后还有布料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