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回到马上的全过程,都看着崇任东的方向。
如果我没能杀掉他,他就会反杀我,我们会彻底走向决裂。
他是行军之人,对杀意有着很强的感知力,一定察觉得到我的眼中有。
中场休息,我路过他身边取水袋喝时,听到他不明不白地一句:“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间不可能,为什么?”
我边把系在腰间的衣服取下来穿上边道:“这你都想不通?”
“你会有万全之策对吗?”他生冷的目光盯着我,“还是你真的要杀我?”
我笑了笑,拿起外衣走掉。
为什么把什么都丢给我?怎么不自己去死呢,好了却我心头一桩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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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烦人的事一件接一件,采花贼在崇府的外墙上留下了两行意味不明的标记,是一首打油诗,“丑婆娘,美娇娘,声软脂柔媚骨香,飞天郎,入罗帐,床笫声声喊爹娘”,晏谙早上看到,一桶水泼到墙上把墨迹泼没了,但是讯号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在逼我动手。
第一个采花贼是真的采花贼,后面的不见得是,也有可能有人被特意安排混在其中,否则按尹辗的能力,在玦城布下天罗地网抓一个飞贼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个受害女子身上的伤看起来更像人犯冲动作案,后面的这些,有可能是起了歹心的贼模仿,真的成了连环犯事的采花贼。
就算质问尹辗,他也大可否认,与他毫无关系,我可以跪在他面前求他,但是代价呢?
崇任东站在那堵墙前面,若有所思,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问:“美娇娘是谁?”
我没理他,他看了我一眼,要说的话又收回去了。
这次来是来把颐殊接走,她沉默地上车,用眼神问我,“尹辗吗?”
我默默点了点头。
蒋昭接去他的家中,派了几十个打手围着屋子站了一圈,全是重金招募来的江湖高手,我让牙错一整晚一整晚地蹲在屋顶上,白天他睡觉。而曲颐殊是真的没心,她还在看昆虫画册。我只去看过她一次,她指着画册上的虫子给我看。
她当时趴在地上,面前摊开画册,我走进来了,她才抬头看我一眼,将画册倒过来,指着画册上的图画,一句话不说。我有些时候真不理解她的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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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诲找我,也是一句话不说。上次他的管事打着伞出现在我面前,道:“老爷早发话了,你已经可以走了。但是他说,你要为他做件事来赎罪,他就放过你。”我当时跪着,抬头看他,说实话雨太大有点听不清。
“你去查验那女子身上的伤势,说是她自己弄的,或者什么都没看清,她要指证什么,你就说她疯了,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你不是喜欢做假证吗?”
隽婆进去前那一阵我就让隽婆劝她活着,一笔一画写下我假冒的证词,就算她看清了,但她很快就说不出了,她可能这次被救下来了,下次就不一定会被救下来了。
张灵诲说我事情办得很好,他让我坐,还给我沏茶。他说:“那句诗什么意思,写在崇任东墙上的,什么丑婆娘美娇娘?”
我说是“丑婆娘,媚声扬”,意思是她长得丑,但叫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