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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你去哪儿了?”他步步逼近,“你去了哪里?”
黑暗中呼吸声极重,他离我很近,还在靠近,逼得我不断后退。
再退后背就要抵上墙壁了。
我无法回答他,他根本也没要我的回答,因为没留给我回答的间隙,在唇齿被占用之前,我没想到他不是真的要答案,竟发生了跟梦中一模一样的事情。
“你的脸怎么回事?”他分开一点距离,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
我说你站远点,本意是想拿那边的茶壶,演示给他看。
他真的就站远一点,我费力去够身侧桌上的茶壶,他长臂一伸,替我拿过来了。
我把茶水倒在手心覆于脸上,面具就这样随着水的浸湿脱落。
他怔忪四五息,又是一撞,我后脑勺磕在墙上,痛吟一声,他才知道把手掌垫在我后脑处。
可能是梦里发生过一次,竟然不觉冲击了。想说,不要亲了,大家坐下好好聊一聊。
他亲得我浑身燥热,不知不觉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不知不觉怎么地他手就到了我身上,刚开始是在腰,后来是在胸。
再后来我衣服也没了。
站的地方旁边就是床,失策呀。
他抱着我到床上,后面的事顺理成章。
自从上次跟他稀里糊涂破身那一晚后,再也没有了。时隔这么久,下面都没东西进去过,接纳他有点困难。他进去就哭了,不知道在哭个什么玩意儿,该哭的是我,我痛,好吗。
他埋在我颈边,无声无息流泪,由于他哭太惨,我不好意思叫他轻点,生生硬抗。
到后面才慢慢适应了一些,他也停止了哭泣,变成我耳边的低沉喘息。
他沉溺其中,我还不时看向房门,痛觉使人清醒,这是在别人家的大喜之宴。
一门之隔,门外喇叭唢呐吹奏欢天喜地,外面人竟多了起来,可能外面的声音掩盖了里面的,但我还是神经紧绷。有人经过门前,那人的身影就倒映在门上,就连人在走廊上的讲话声,也清晰可闻。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覃翡玉浑然不觉。他抱着我坐起,我把他按倒,扯过被子裹住我们,强烈的羞耻感跟偷腥感袭击着我,虽然来得没头没脑的。
“你怎么这么紧?”
一股热血冲上我脑袋顶,我堵住他的唇,好叫他闭嘴。
再多说一句我都将羞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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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事后缱绻,我很抗拒。一面是快感抵消的紧张过后,就只剩紧张,一面是想到他是覃翡玉,我原本说要保持距离的覃翡玉,这四个字就这么泡汤。
我说蒋昭宁诸等不到人,出来找,找到我们怎么办?
他说不会的,想过来抱我。
我说,“你别碰我!”反应很大。
他呆楞片刻,收回手,不再靠近。
我现在想回去,沐浴,身上不爽利,清理他留在我体内的东西。
但我不敢走,外面人还挺多。
“我还给你了。”惶恐之间只想到这个,“你的手记,还有荷囊。”
“你什么时候给我的?”声音已经冷静许多。
“我托尹辗转交的。”
安静数息,他似乎是才找到语言,“……原来是你给他的。”
我错了吗?我错了吧。尹辗也有错,谁叫他没给他。
我伸出手臂,从地上捞起衣物,在被窝里穿上。
又下床去找面具,上头那阵全然不顾了,不知丢哪儿去了。
他沉默地看着我动作。
“你后悔了?”声音越发地冷。
还带有一丝讥诮。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我坐在床边穿鞋,回头看他,“你还能拿我当朋友吗?”
“朋友……”
“不能咱就断吧。”
我说得果决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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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离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却在隔天发现随身带的小册子没了,冷汗直冒。到严府去找还是到覃宅去拿,他要捡到——他不太可能没捡到。
我让崇任东陪我去,不至于单独面对令人窒息地尴尬。但我见到他就发现我道行太短修为不够,他若无其事地拿出那本册子,问我是这个吗?
只是一天,就表面波澜不惊,风平浪静,仿佛昨日没有那场欢爱,没有发生任何事。
崇任东有事要忙,马车顺道送我,见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