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儿听着，景看着，林教主惬意的眯着打盹儿，昏昏遇睡之际忽觉得有些奇怪，恰好婉转的琴声止又起，他顿时一个激灵，总算是意识到那里奇怪了。

天逐渐变暗，起了凉风，他合上窗转看向君绝，试探：“这绾青调讲的又是什么？”

林西吾边说边在车厢内的暗阁翻找着，依稀记得教中的琴女，弹琴之前还要焚香来着。

西吾探接过属下递来的琴，再回车厢里，摸索着侧边的暗几拨两下，将琴固定好，随问:“会些什么曲？”

林西吾瞥了一，莫名有他在生闷气的错觉，再看一，觉愈发烈。于是笑着打哈哈：“鸳鸯词听着是个快的，就它罢。”

像是听了林教主的心声，君绝浅笑：“是，讲的是鸳鸟被渔夫抓了，鸯鸟寻不到伴侣，日日望月啼叫唤鸳鸟。”

“噢。”怪不得，总觉得有些渗人，林教主回接着看景：“那换绾青调罢。”

找了一圈儿没找到，林西吾索不找了，听着外面已没了嘈杂的人声，想着是已经了城门后，便支开车窗：“门在外少说杀字，小心惹祸上，我只答应带你过去，可没说要护你周全，活着带到那里是带，死了只带个尸首过去也是带。”

“嗯。”林教主笑的玩味：“怕吗？”

君绝闻言垂了嘴抿一条僵的弧度，不再言语。

林西吾默言。

话落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还有人以为我是邪教神鬼没的大，你怎么看？”

移动间车上挂的勾魂铃亦开始晃动，君绝耳朵动了动，双目无神的朝向林西吾：“你是邪教的人。”

抬看向倚靠着背垫闭目养神的君绝，再摸摸自己背后，一片，林教主皱眉回想起方才一系列的动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才像是那个伺候人的。

走的是官，两边除了树就是树，偶尔瞄见几朵不知名的野歪扭着长在路边，迎着落日残云，倒也算是天然景。

林教主便牵着对方的手放到面前固定好了的木琴上，而后胳膊搭在窗边扭看着窗外的景。

“我是绾青楼的幕后楼主。”

林西吾扭看向君绝，幽幽问：“这是鸳鸯词？”

君绝摇摇：“你是谁？”

“天已晚，改日再听。”

君绝勾了勾，垂眸摸着琴弦：“讲的是一代女中豪杰，挥刀自断青丝，女扮男装混军营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之事。”

林西吾顿了顿又加上：“无所不能。”

林西吾说着又自己动手拆了琴架，推回暗几，将琴放暗阁，再翻琉璃灯燃，而后摸江湖名人录刚翻开，忽又意识到有些不对。

君绝笑问：“公还要听么？”

不是以为，本就是。

君绝嘴抿的又了几分，但好在是有反应的。

武功的暗侍守在外面尽职的当个车夫，鞭一甩，儿合的咴儿咴儿两声，抬蹄开始移动。

怎么听了生离死别的幽怨？

然而，铮铮琴音刚起了个，林教主便觉不妙，立即识相的喊停，如此豪迈狂的前调，好听是好听，但也震耳朵。

“清平调，绾青调，鸳鸯词，公要听哪个？”君绝笑：“只要能帮我杀了他，你便是那大我也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