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跟着樊龙了，他又当爸又当哥的拉扯我长大，我觉得他是在意我的，可是我不知为什么他能喜所有人，却不喜我。”

“那我先走了，你的手续办好了就来找我，我那里还有住，已经和房东说好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上大学走之前那晚我告诉他我喜他，他踹了我一脚。”

“好。”

“我去了，我想问个清楚，对于他，我到底算什么。我一直觉得我是特殊的，因为他养活了我，我跟着他从混混走到现在，我比他周围的任何一个兄弟都要亲近。但是他一句答案都没有，却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后面的路我自己选，要走要留他都不会拦着。我他妈都快28了，要走早就走了，还会等到现在……”

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山眀棋稍作停顿，继续：“那次之后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去年曹民为了生意找到了他，还是和曹文轩一起来的，那晚他就搬走了，没再回去过。后来我打架住了院，院的时候他带我来这儿看了看，说是送我的房，以后我就可以自己一个人住大房了。羡慕吗？我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山眀棋笑着看向宋凡帆。

“从那天以后我俩就没在一个房里睡过觉，我要是在学校，他就回家，我放假回去了，他就在外面睡……后来他想跟着曹文轩把生意到恒安，去了几次恒安，我那会儿也在恒安上学，知他来了也没敢去找他。有一天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打电话叫我去，我们就睡了一次。他什么也没和我说，我也什么都没问，后来就一直是这样，我们只□□，不谈情。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周后在宜江机场。

……

想来这大概是山眀棋一次向外人说自己的事，宋凡帆有幸成为他的听众。

“哼。”山眀棋低着看着自己的茶杯，嘲般的笑了，“在一起？我不过是块狗膏药，伤痛的时候拿去敷一敷，用完就该扔了。”

“别这么说自己。”宋凡帆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也不好给他任何建议，更何况情这事，他自己也不曾完理过。

“前一阵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山眀棋闭上睛，了一气，“当时我什么也没敢问就走了。昨天他叫我，还有几个朋友过去，说……要让我们见见未来嫂。”

“我原以为他能慢慢接受我。我学着曹文轩的样，每天都穿着西装，鞋，一副金丝框的镜，只要他喜那样。可是8年了，什么都没变。我没再奢望他把心放在我这，只要他还能跟我维持这样的关系，我也愿意。”

“没有的事。”

人，总是执着，本如此。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表盘上的指针仿佛也慢的要停下来。

两人沉默着，良久，宋凡帆问他：“你要离开吗？”

“你……”宋凡帆也看着笑得悲哀的山眀棋，似乎看到了2年前的自己。他起坐在山眀棋的边，伸一只胳膊拥住他，希望这样他能好受。

“记得，怎么了？”

“我不知。”

“你们之前不是在一起吗？”

“要不要……和我去英国？”

第76章第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