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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藤校不乏有许多年纪轻轻十多岁便取得博士学位的天才,和他们相比，宁衡起初看起来就像个正常的学生。对于必修课，一些博士生会在了解授课情况后便自己钻研，不去听，宁衡则是规规矩矩上课，即使他偶尔会陷无我境界的思考中。

圣诞节的时候，宁衡在教授家里耽搁得太晚，就是陶项明来接的他，怀特对于那位能够瞬间影响自己学生表情的年轻人印象很。当时他们随意攀谈了一会儿，怀特便发现他很育运动，尤其是对篮球和曲球，比自己那几个只顾埋学习的学生好玩多了。

当晚，吃到陶项明饭菜的怀特教授赞不绝，又听说陶项明这次是去费城大学生篮球联赛报，对他更是喜，畅谈了很久才放他们俩离开，还恋恋不舍地：“陶，你以后

陶项明是一都不怕生的，他依照宁衡的话来到教授的家，见两个人还讨论得津津有味，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怀特教授在儿女长大、伴侣逝世后便过上独居生活，据宁衡的说法，他想问题想得兴起时一天一夜不吃饭也是有的。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如果陶项明不来，他们可能就茶饼对付了。

怀特教授也没有再劝说他，主动转移话题：“对了，这次你提的算法很新颖，我看就投稿给JAMS吧，我和他们的主编相熟，看能不能尽快给你刊登来。”

宁衡不好意思地：“等这学期结束我们就去结婚。不过我们的婚姻在中国国内是不被承认的，所以这只是一让我开心的方式，没有那么重要。”

直到第一年的课业结束，他的代数、实复分析等四门功课全拿到最优,同学们对这位不声不响的中国学生渐渐关注起来。

陶项明便提要给他们晚饭吃。怀特教授平时也会去中餐馆吃饭，对中餐很有好，当即乐不可支。宁衡睛亮亮的，毫不犹豫地向导师夸耀：“我男朋友菜特别好吃。”

“宁宁，你这样说，看来我得拿看家本领了。”陶项明起去买材，怀特教授边笑边问宁衡：“男朋友？准备什么时候变成丈夫呢，宁？”

宁衡跟的导师是系里一位已经很少收学生的老教授，和普林斯顿数学系历来的自由风气一脉相承，他对宁衡也实行放羊式理,节假日会邀请他到家里玩耍讨论，平时则基本不召唤他。但是宁衡自己比较努力，常常把他烦得“连打篮球都没时间”，所以这位怀特教授最喜的,就是宁衡那位能把他带走的开朗健谈的男朋友。

怀特教授闻言，睛一亮，“噢，宁，这你完全不用担心！等你博士毕业留在国拿到绿卡，你们就可以移民过来了，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哈哈哈！”白发苍苍的怀特教授立刻把资料一合，拿起保温杯狡黠地笑了起来，“我猜，是你那位英俊的男朋友要来吧？不过这个算法我们才讨论到一半,你可不能走，还是让他过来接你吧。”

这天，宁衡正跟怀特教授讨论一个课题,忽然陶项明打电话来说，他有一个在费城的兼职，过来的中途正好在普林斯顿歇一晚上。宁衡原本在思考中显得无比沉静的眸一瞬间就灵动起来，中喃喃：“怀特教授,我……”

宁衡只是微笑。移民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