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令第十二旗的旗长……”

来人与先前“雪鸟”一样，一白衣遮住了脸，布料中间一条细，了睛。骤然看过去，整个人几乎与雪地为一，不过在肩正别着一只小小的银雪鹞扣，算是表明了份。

“回公话，罪僧伽若逃脱之事由看守他的白雀令发觉，而彼时鱼龙令下叶年受伤极重，虽有白雀令救治，却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昨日叶年临死前回光返照，才得知铁钗令现世之事……”

“你说……你说这是……什么……”

在最开始的惊慌之后，他收拢心神，这番问话语调平稳，听起来倒是并无异样。但只有白若林自己知，此时的他内心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这绝非铁钗令。”

“回禀白公，送信人确是鱼龙令十二旗旗长叶年。据他所言，鱼龙令令主十三娘已毙命于罪僧伽若之手，因此此由他代为送。”

“我记得那人唤作叶年？”

雪地之中，那名“雪鹞”一怔，虽未发一言，却难掩愕然之。毕竟铁钗令于持正府中人来说实在非比寻常，这只铁钗既然能让人这样快加鞭连夜送到白若林手上，自然已经过了数手续层层检查，确认了

生如石的声音响起来，是白若林突兀地打断了“雪鹞”的回话。

“雪鸟”忽然背后生寒，不敢再想下去。

“我记得罪僧伽若脱逃的消息是三日前送来，既然此如你所说，实在是至关重要，为何当时不一起送来，反倒要到三日后才这般姗姗来迟地递上来？”

等听到那叶年是在靠近玉峰山下的城中得到铁钗时，白若林心骤然加速，前更是腾起了一层红雾。

白若林默不作声在中狠咬了尖一，凭着那剧痛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雪鹞”大概上有伤，呼颇重，双手之中正端着一枚长条形的盒，盒上了封着漆，漆上烙着鱼龙环，环中是一枚小旗，旗上着十二只细的虎印。

白若林。

白若林作为龚宁紫的徒儿，又在龚宁紫重病之时主持持正府内工作良久，当然不会错认那火漆上信息。

白若林睁大了睛，不敢置信望向那人呈上来的事，半晌都没有伸手。

“雪鹞”未曾有一字一句的隐瞒，将叶年濒死前诉说的铁钗令现世前后事项全都一五一十转述给了白若林。

白若林幽幽说，说话间咬着牙将那盒取了过来放在自己手心，却并不打开，而是不住地在盒表面轻轻挲——就好像这盒中装着的是蛊虫毒蛇，不能掉以轻心一般。

在看到那异常熟悉的鸳鸯衔缠枝莲纹样的一瞬间，焦躁和惊恐混合着不安化为了某黑暗的野兽，在白若林的一跃而起，啃噬着他的心魂。

他慢慢地打开了盒——在木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支满是锈迹的铁钗。

生。

难持正府中还有其他“鸟群”？又或者是……

“……”

而依旧是在那一株红梅之下，白若林在面对面前的另外一只“小鸟”时候，神再不复“雪鸟”面前的淡定自若。

“雪鹞”平平应。

鱼龙环代表着那是鱼龙令一支，旗上的虎印代表着发信人乃是一旗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