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片洁白雪的白沙,而在那白沙的正中间,是一汪幽蓝泛绿,表面平静如镜面的小小潭。

“它的名字，叫空华。”

伽若眉梢微微一挑，极为满足地对林茂说。

他说。

林茂只是不经意地嗅到了那一丝淡淡香气,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那甜腥之气浸透了,连肤骨骼之中，都充斥着这味。偏偏若是细细嗅闻，那香味又是稍纵即逝,好似不过是某张之下生来的错觉一般。

林茂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而只是这么一望，林茂自觉得前一炫,平白生一视线都快要前所见的那“东西”灼烧殆尽的错觉。

“它很喜

林茂死死地咬着嘴，定睛往那潭望去。

那被唤作“空华”的朵只是静静地立在晶盆中，远远望过去，却仿佛周有煞气环绕，见之则心惊。

是极为清幽的香气,可又像是极为郁，甜的气息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淡淡的腥气——与其说是香,倒不如说更像是某遍生香的异兽上生来的味。

每一朵都足有婴孩的颅大小，像是一团又一团燃烧旺盛的火焰缀在枝，而在朵下方，则藏着用宛若玉石细细雕琢而成的白叶片。但看此此叶，只觉得雍容华贵，然而那叶之下的枝，却如同那用火熏黑的尸手臂一般，是说不的死气沉沉，姿态可怖。

林茂心脏全然不受控制地狂着，也不知为何，越是看着这棵空华之，他就越是觉得熟悉。宛若少年离家的孩童终于在年老时回到了家乡，在茅屋中见到了久别的亲朋好友一般，心中腾然溢满了满腔的欣与酸楚，一时之间，几乎快要就这样落下泪来。

林茂在这一刻，只觉得前的场景似乎隐隐有些熟，正待思量的时候,偏有一阵微风拂面而来。

而那棵不知是否也受到了林茂此时的心情，那枯枝上绽放着的鲜红竟然也同时簌簌颤抖，散发一更加郁香甜的气息来。

然后林茂便闻到了一淡淡的幽香……

“唔？”

伽若立刻便觉到了这个动作,他地凝望着林茂,腕上的力又加了一些。

一棵硕大的山茶从那冻之中探了来，静静地伸展着那与寻常茶迥然不同的枝叶。

林茂听得自己发了一声虚弱的询问，可就连那询问听起来，也像是旁人在借着他的说话一般。

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林茂忽然有觉。

该怎么形容那香气呢……便像是某无形的活一般在清冷的空气中蜿蜒而行。

伽若又。

在那细如新雪的白沙之中，碧蓝的潭生得浑圆无暇，就像是一颗蓝镜落在了银纱上，又像是某个人盛在玉盘中的瞳孔。而在潭的正中央，又隆起了一土丘，土丘之上是一方晶莹剔透的晶盆，盆中盛着一团粉白相间，柔如冻般的玩意儿。

“别怕。”

“是我想给你看的。”

林茂心猛然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鲜红如血的，洁白如玉的叶，焦黑枯的树。

就好像那里并不是一棵简简单单的植，而是一个剑气外，黑发雪肤，一红衣的绝世手。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