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从来没有真正想和老师分手，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

章明学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齐安君的肩膀，继续说：“他不是你的恩师吗？可你从至尾都在骗他。如果你早告诉他真相，或许他不会把阿牢牢地记在心里，到死都没有再别人。所以，齐安君，你觉得自己对得起他吗？”

“你不会真忘了吧，齐安君，我记得那次是你放假回国，特地到剧组探班。不过也是我们不好，百密一疏竟然忘记把门锁。”

一句话就戳中齐安君的肋，见他不作声，章明学脸上笑意更，得意地说：“我可从阿那里听了不少你的事情，明明是他先学画画，偏偏你的天分比他。他希望你能继承他的志向当一名画家，但你本无所谓他所嫉妒的才华，拍拍就退了学。结果，竟然第一年就考上导演系，真的让他相当嫉妒。”

此刻，齐安君好像一座蜡像，静默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宋言很想走过去，握住齐安君的手，像上次一样把他带离这个房间。然而，他隐隐产生一预，或许让伤曝在光下才会愈合。

章明学大笑起来，中一丝恨意：“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挠，他早就和黄纪恩分手。你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和我联系，又着他把我忘记。结果只是加剧了他的痛苦，所以，你不觉得他的死也有你的责任吗？”

章明学站起，步步近，直视齐安君的脸孔，锐利的目光中尽是恨意，得他无法逃避。

“夹在黄纪恩和阿之间很不好受吧，在阿犹豫的时候，你要他不要离开黄纪恩。而在黄纪恩的面前，你又要帮着阿撒谎。当时，我每次听到他说起你，我都替你觉得累。”

“当时阿什么反应？他求你不要告诉黄纪恩，结果，你就真的没告诉他。我想黄纪恩到死都不知阿为什么要自杀，旁人都以为他是戏太，但你和我都知真实的原因。”

章明学狂笑不止：“何必自欺欺人，齐安君，如果他不是我，他就不会在我和黄纪恩之间矛盾，更不会自杀。”

“从小到大，你们一年有多少时间相？他对你的嫉妒，他对你的气恼，别告诉我你看不来。你当年也不见得有多他，看到他和我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当时你应该很得意吧，被他以哥哥的份了二十多年，终于有次机会可以反过来教训他。在他最痛苦、最矛盾的时候，你除了让他不要和黄纪恩分手，不要对不起

“闭嘴。”

说罢，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语带嘲讽地说：“每次和你针锋相对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很可笑。看到你这样为阿找我气，想必旁人都以为你们是相亲相的好兄弟，可是，事实上你们真的有那么好吗？”

章明学顿了顿，语调上扬，视线始终在齐安君的脸上打量。

齐安君蹲下，一拳揍向章明学的肚，他使劲地住对方下，恶狠狠地说：“即便他有天真和老师走不下去了，你也不和他在一起。”

话音刚落，齐安君猛地一脚踹向章明学，章明学吃痛地摔倒在地，却仍然不气不恼，一脸好笑地看向齐安君。

听到这话，齐安君的一僵，脸上顿时失去血。而章明学慢条斯理地站起，得意地看向他，笑容仍然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