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齐安君，莫如生接着说：“我第一看到Jerry的时候，以为他是找了个替代品，想怀念一下老情人。不过，他后来说不是，也说从不觉得他们相像。”

见宋言没声，莫如生得意：“如果你只是想，想一场，齐安君倒是不错的人选。他懂浪漫，又有情趣，和他过的人没一个说不好的。不过，要是想谈情，那可以自讨苦吃了。”

莫如生越说越起劲，竟然拉着宋言抱怨起来：“齐安君喜自由，喜到跑，只要没有课的时候就会跟着我们学摄影，四个人开车，开到哪里算哪里。可是那小不喜，他就是个典型的闷，每天窝在房里画画，除了画画和吵架，我就没见他过别的事。”

说这话时，他的神尤其暧昧，目光在宋言的下打了个转，然后又看向齐安君。

莫如生嬉笑脸地说：“我们可上不了床，我们都喜上别人。”

宋言笑了笑，赞同。

“你倒是很了解，难你们也上过床？”宋言故作镇定地问。

半晌，他不觉地问：“死了？”

对齐安君这样的人来说，情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分，不可能占有他所有的力。如果能为了恋而改变自己，那齐安君也就不是齐安君。

“对了，那男的叫什么来着的……”莫如生故作沉思地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恍然大悟地说：“对了，莱昂纳多

莫如生，眉锁，一喝光了杯中的香槟：“死了，当时齐安君受了很大刺激，想也知这画面一时半会儿是忘不掉的。后来有阵他每天在家里画画，要不然就是到广场上免费给人画，不谁叫他都不去。对，就像上次拍戏的时候一样，他每次心里有事就会这样。”

说到这里，莫如生不禁叹气：“后来他们越吵越厉害，他甚至不准齐安君去学校以外的地方。要我说，这就是典型的自以为是。他认识齐安君的时候，齐安君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谈个恋就想改变一个人，你说傻不傻？”

宋言发现，今天的自己真的很不对劲，平常他并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怎么会一个劲地从莫如生嘴里打听。

和一个不适合的人在一起，甚至，妄想用来改变一个人，这念怎么会不傻？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齐安君的事多少我都知。这家伙绝对是个好炮友，但要谈恋可就不止差一气。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他谈过一个男孩……”

莫如生抬了抬下：“就是Jerry这样的，金发碧翘。也是我们学校的，和他最早一样学油画。当时我借住他家，每天就听到他们吵架。只要齐安君在家，没有一天是不吵的。对了，那家伙还喜砸东西，一砸一个准，绝对不打中人，纯粹搞破坏。”

齐安君的朋友都是什么怪人，连这变态事都敢敢说。

“分了，而且，还分得很惨烈。那男的在浴室割腕自杀，还选了齐安君从国外回来的那天，你说，刚刚从欧洲飞回来，一门就看到情人割了一地的血，多刺激啊。”

宋言心下一沉，余光瞟向齐安君，不知是什么滋味。

“后来他们就分手了？”

宋言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没了表情，惊讶地看向莫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