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个想法和他说了，殷姜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

江衍对于妻妾之事没什么意见，相反，他觉得这样的规定很不错，如果可以，他还觉得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只能娶一个妻才好，但是他反那庶不是儿的说辞。

殷姜不知

江衍没有修改太宗定下的律法的意思，他想的是要不要更加彻底一些。不是说庶不算儿吗？既然都不是你儿了，为何还养在家里？替别人养儿？不用这么善良！朝廷有专门为孤儿办的善堂！

江衍没有想得太远，他觉得这是不对的，他就想要去改变了，当然，他见过的庶也没有多少，不知是不是自己以偏概全了，所以特意问了问殷姜。

他在家族里开设了类似凡间朝廷为孤儿设下的善堂，将各宗庶尽数送去，无论资质，统一培养，那一代，是江家最鼎盛的时代，那位家主，也是江家最英明的家主。

说来一个家族和王朝有很大的不同，不过天下官员数以万计，这个数目就小得多了，江衍的想法未必不能实施，只是会得罪很多人，当初那位家主也是着很沉重的压力才实施了这个计划，毕竟对于大分男人而言，妾室庶都是属于他的财产，他可以不要，但是容不得别人来抢。

既然看不起，又为何让他们生？

他想改变嫡庶观念。

“怎，怎么了？”江衍被看得不安，他的想法很奇怪吗？

不知为何太宗极重嫡庶，大显开国以来，连定三嫡庶法，从一开始的庶无继渐渐变成沿用至今的庶不，地位层层削低，不光下令平民只能娶一个妻，还让官员照品级娶妻纳妾，皇帝也最多娶十个妃，自然，皇家的嫡庶是说不清的。

一也不奇怪，殷姜只是没想到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事实上这个政策早就开始在上虞江家实行了，因为江家的特，越是嫡支血脉就越纯粹，资质也就越好，江家十分看重嫡庶，多年下来，不免矫枉过正。现了不少有天赋的庶也被恶意埋没，甚至有人因为从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转投其他家族，江家失去助力，一度被其他世家打压下去。后来便有一位家主提了这样的建议，既然对很多人来说，庶不算儿，但这些庶却是江家血脉，江家血脉，江家来养。

人是天生父母养，从正妻的肚里来是福气，生在妾室的肚里也不是罪，除去少分妾灭妻的奇葩，庶从一生就面临着低人一等的现实，加上那越来越严苛的律法，好像所有的人，都开始不把他们当成人。

殷姜的话很直白：“庶不能继承家业，遇上狠心的主母还会被刻意养废，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再那里呆下去，但是断绝关系只能在成年之后，之后必须要以最好的标准上这些年在主家吃穿的银钱，赡养父亲以及嫡母的费用，还要有自己的房，只有官宦人家会有庶，这些银钱不是小数目，这两很难达到，所以很多人不得不继续依附在主家，甚至为此走上商贾的路。”

衣，看上去大气了不少，江衍心中安定下来，随即又开始转起之前的念来。

江衍，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