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笑了：“平安能有个好路是好事，有什么可不兴的？”

江衍看着周宁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搬这搬那，忽然响起一件事情来。

“原先东阁楼里那些东西还在吗？要是还在，一起带走罢。”

他记得小时候里了一批南海的珍珠，好多妃都想要，最后却是全给他了弹，他也不懂事，满里打弹弓，上百颗珍珠弹丢到后来只剩了几颗。元初帝那时崇尚简朴，这些都是父亲让人给他制的，父亲从不愿意让他在这些细节上将就，要么不给，要给就给最好的。

江衍把鞭拿起来，这还是他五六岁的时候用的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短了许多，拿在手上觉也怪怪的，不过江衍还是把它抓在了手心里。

回去的辇车上，江衍抱着盒，手里一直在把玩着那条小小的陀螺鞭，陀螺鞭握在手里不是十分光，江衍知那是因为父亲在把木削成手柄的时候上了一层清漆，但是他刷漆的手法不太好，造成了一些疙疙瘩瘩，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心中温。

因为城中战未歇，朝中一应事务现在还没有开展，江衍就成了最闲的人，每日里既不用上早朝，也没人他去文华阁读书，好在江衍是个认真的好学生，即使没有太傅促，他还是每天给自己布置了功课。

周宁不说了，他知自家公一向不在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这周平安虽然好命了公的，却叫他自己作没了，既然选择了和别人离开，也就不是东的人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

除了这些即使沾灰也仍然很奢侈的小玩意之外，盒的角落里还有一不起的陀螺鞭，那是木柄的，木是平常的木，鞭绳也没什么特别之，不过这鞭却是父亲亲手为他的，意义不同，价值自然胜过这些东西加起来的总和。

江衍压下心中的不快，怏怏的坐在椅上，等着周宁回来。

“陛下问他啊，裴将军前两天来过一次，把他给带走了，才听说，是要论功行赏，给他升官呢！也不怪他跑得那么急！”说到后面，已是带了几分冷意，显然对周平安私自离开的事很不满。

谁都快。

留在东阁楼的只是他幼时一些小玩意儿，都装在一个大盒里，很是轻巧，周宁很快就吧盒给搬过来了，江衍见了，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喜的。

“在在在！陛下的东西才都给您留着呢！”周宁喜的应了一声，也不叫人了，自己起袖就往东阁去，江衍站起，原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却被那几个脸生的侍卫拦住了：“陛下，您只需要坐着就够了。”

他把盒宝贝似的扒拉过来，打开。

盒是方形的，不算大，大约半臂长短，里面装的大多数是一些致的小香包，玉陀螺，弹弓，里面还着几个圆溜溜的珍珠弹，因为放在盒里的时间长了，珍珠的颜有些旧了，还落了一层灰。

好的觉止于承天殿前。

江衍是个有收藏癖好的人，不过他惯常收藏的却不是金珠玉石，而是别人对他用了心的东西，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是真的有人在意他，把他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