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仙界的……”曾岩似乎还想反驳，可对方却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仙界长老座下的一名弟丧命于此，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想曾先生不会不明白的，对吗？”

更何况，曾岩也未必就真的那么情非得已。他表来的痛苦太过正常与自然了，而他面对君无颜的态度，也太过平静，平静到了古怪的程度。乐白不知曾岩究竟为什么会那样的事情来，也不知自己的觉是否正确，但他对君无颜所造成的伤害，确实无可辩驳的。一想到君无颜竟是死在自己敬如父亲的人手下，乐白的心脏就忍不住疼起来。

也许是因为在一开始就知了结局，所以乐白对于曾岩的行为，并没有到太多的意外。他只是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那样面不改地将一个对自己付了所有信任的人，送到要他的命的敌人手中。也许曾岩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但乐白终究是憎恶上了他。说乐白有所偏颇也好，说他片面也好，人心终究不是长在正中的，对于一个自己喜的、遭受了背叛与痛苦的人，他除了稳稳当当地站在他这边之外，难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君无颜这是在……噩梦？

着地了气，到那份过于复杂与剧烈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之后，乐白才转过去，看向边躺着的人。此刻他正闭着双，一对眉地拧了起来，就连平日里总是向上弯着的双，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说起来，他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君无颜睡觉的模样。虽然两人同床共枕已经好一阵了，可几乎每次，君无颜都是在他睡着之后才睡，在他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很多时候乐白都怀疑其实君无颜晚上压就没睡，就是有时候起来的时候君无

冰冷的刀刃刺膛，鲜血从中溢，面前的人中满是痛苦的神，仿佛恨不得代他遭受这份苦难。君无颜抬起手抚上刀刃，将之往内又送了送，看到曾岩睁大的双，君无颜忽地勾起角，了一个笑容。如风般温柔和煦——与沈异如一辙。

“相信我，”任由曾岩接住自己倒下的，君无颜的声音仿佛浸了糖一般，“你会后悔的。”

“那曾某……就不再推辞了。”曾岩扯了扯嘴角，伸手抓住了在地上的长刀的刀柄。

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受，各复杂的情绪纠结成一团，堵在，闷得他发慌。他甚至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刚刚到底是旁观了所有事情的发展，还是真正地成为了当事人，经历了那所有的一切。刀刃穿透心脏的冰凉，一寸寸将刀刃送的钝痛，以及看到对面的人中痛苦神的快意……乐白撑着额坐了起来，有一自己即将发疯的错觉。

乐白猛地睁开了睛，望着显得有些陌生的天板，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心脏的动有些过于快速了，呼较之平时也急促了许多，乐白伸手摸了摸额，一手的冷汗。

第86章存活第八十六天。

他闭上了睛。

曾先生定然是没有半分关系的，是吧，曾先生？”

“我听说曾先生的弟妹怀了，连名字都定下了，若是男孩，就叫曾浩，若是女孩，就叫曾，我说的可有错？”

乐白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