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

曾浩赤红的双大睁着，却失去了那份属于活的神彩。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明晃晃地摊在面前，乐白顿时产生了一想吐的望。

为什么他没有救下他们？曾浩，那个刺杀他的少女，那个向君无颜告白的女人，还有——还有谁？

虽然觉那时候的状态有不太对，但至少结果还是好的，所以应该算是好事……吧？乐白有不确定地想着。

心脏被用力地撕扯着，痉挛着发疼痛的，如同濒死前的息。可这时候，乐白却突然冷静了下来。脑从未有过的清醒，所有与当时的情况相关的事件被一一地挑拣筛选，最后形成一个有可行的方案。现在回想起来，乐白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冷静得可怕，就仿佛抛弃了情的机一般，客观而密地计算着一切，就连乐白都不知，自己原来能到这地步。事实上，现在就算让他重新来一次，也完全不可能再到像上次那样了。

象里，像尊这类的份，大概就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难君无颜不应该整天呆在书房里批改奏折吗？为什么每天都往外跑？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而且，不说别的，知君无颜每天都在外面什么，乐白也能更好地为下次跑路打算。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这次跑路失败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因为对敌方了解不够吗？所以才会在错信片信息的情况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自己挂了就算了，还差连累别人一起扑街。

“至少，能死在他的前面，也好啊……”

乐白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但他这副模样落在了君无颜的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君无颜轻轻地叹了气，神间有些遗憾：“虽然我也很想带上夫人，但夫人毕竟大病初愈，不宜太过劳累。”

真是奇怪的事情，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甚至刚穿越的时候，曾浩就在他面前死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偏偏就只有这一次，这么的难以接受？就连上次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是吗？

零散而破碎的言语从脑海中冒，心脏像是被尖锐的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生生的疼，疼得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那混沌一片的脑，甚至连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疼的原因，都翻找不来。

乐白：……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只是发了场烧就算得上是“大病”了？还有谁说想跟你一起去了！

“要知，我可是十分担心，去一趟回来，又会失去夫人的踪影呢。”

在看到君无颜的手穿透了曾浩的膛的时候，乐白真的产生了浑的血都被冻结了的错觉。那真的是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觉，就仿佛整个世界在一瞬间陷了寂静之中，只剩下曾浩被抛到地上而发的闷响，以及血顺着君无颜的指尖滴落在地面的声响，被无限地放大、重播；就仿佛全的血在一瞬间被冻结，连光都变成了灰。无力、恐慌、憎恶、绝望，负面的情绪如同漩涡一般，将他的理智席卷而去，让他甚至不能清醒地思考，只能一次次地徒劳无用地挡在曾浩的面前，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明知前方没有路，却依旧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