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突然拍在肩膀上,楚郢转,对上陈昂略带了些笑意的脸,“人生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过去的,你现在迈
了另一个阶段,但这并不代表你应该忘记上一个阶段,阿郢,你可明白?”
玉龙煌仰看了看那无暇的蓝天白云,一双勾魂摄魄的凤
里,也栽了一丝伤痕,“师父的仇终于得报,只是就像阿寻说的,我是自私的,我只想着要给师父报仇,不惜令大周陷
万劫不复之地,但阿寻和楚郢的心里,始终装着苍生。”
邵然正欣赏着,肩却一阵顿痛,扭
一看,玉龙煌不知何时,将一把匕首
在了他的肩
,此时,鲜血正往外
的厉害。
玉龙煌换下了一红袍,穿着一
蓝衣,白发披散在背,瞧着仙逸了许多。
大军缓缓前行,已驶城门,阮寻
站在城门之上,看着下方渺小行驶的军队,看着那人群中已看不清脸的
影,
又涌
一阵腥甜。
邵然漠然笑笑,“我也不知,以至于自己走错了这么多的路。”
城门楼上飘摇着大周旌旗,初的风
化了整个大地的寒冰,却无法
化楚郢的心。
玉龙煌淡淡一笑,白发蓝衣,上那个清新的笑容,
的令人心醉。
“龙煌,没了幻月教,你可以活的更好,我们俩都一直执着的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才造成了这场浩劫,但唯一的收获是,你终于不用再活在仇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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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然听着,沉默了许久,半晌才看着玉龙煌:“我要回武夷山了,我趁师父闭关之时下山,策划了这些事,令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也该回去受罚了。”
三日后,皇上颁下圣旨,特赦楚郢与楚家族人,不与牵连,令楚郢与陈昂一起去漠北,无诏不得京。
风有情,却抵不过寒冬的尾
,哪怕只有一丁
,那寒意都能将你蚀骨。
“元帅,我明白。”
而且,得知许多过往,楚郢甚至有些分不清,他喜的,到底是阿离还是阮寻。
“你毁了幻月教
记忆中,除了第一次相见,玉龙煌几乎很久没有听邵然这样温和的跟他说话,邵然的气质本就带着一丝稳重持着,温和起来时便会更加迷人。
陈昂略叹气,也知自己多说无益,说的再多,也不如当事人自己想的明白有效。
玉龙煌中闪过一丝戾气,但慢慢的又消失不见,面前这个和自己作对了那么多年的男
,哪怕到最后一刻都还在和自己作对,自己不止一次想杀了他,可每一次都下不去那个手。
“事情发展到如今,我们都有责任。”远,看着渐行渐远的人
,邵然一声叹息。
“我没有想到,原来阿寻也是皇…”
他看着掌中那枚已失去光泽的玉觹,想起当年渊古山初遇那二人时的场景,每一个都在他心里留下了的痕迹,
到楚郢真的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
楚郢略略一笑,原来一直搭在前的额发已被悉数绑扎了起来,曾经还略有些青涩的脸,此时已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男
该有的气魄,只是,许多事过不去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坎儿。
只是,如今再细想,他已能分辨,谁是阿离谁是阮寻了,只是,为时已晚。
,楚郢帮了阮寻,就代表,他这一生都无法消除自己对于楚家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