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来这小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一只笑面虎。

“不是，是去登山。”

燕小山呆了一

“师兄，路途遥远，还是先打会儿盹。到目的地老姜会叫我们。”

“师兄，你运气真好，我小时候就住在山脚下，那一带我可熟了！”

“以前暑假里和一帮同学去的。人多嘈杂，印象一般。今天到你这地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天下幽’。”

“雪宝。”

“哦，哪座山？”燕小山睛亮亮的，似乎很兴趣。

活泼的大男孩有了些许好。

我的笑容仿佛给了燕小山莫大的鼓励，开始打听起我的事儿来：“师兄，你这趟是回家过年吗？”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站外广场上已是人涌动，一派运景象。

坐上车，路虎直奔雪宝去。

直到车开落座在山腰的一座庄园时，燕师弟笑眯眯地说：“师兄，迎到我家作客。”

我，向后靠椅背，一副闭目养神的样，脑海里则寻思着会有什么地方和这位燕师弟有过集。

想到以前过的攻略，一步问：“你家住在那米村？”

燕小山一个电话居然神通广大地搞来一路虎越野，司机是个四十多岁壮汉，一川普，对燕小山甚至恭敬。

“我上学前一直跟我阿嬷阿爷住在那米村，雪宝是当地藏族人的神山，它在藏语里叫作‘夏尔冬日’。我阿嬷常说是神山让我爸妈相遇并结合有了我，我是神山的孩。虽然每年都有人登雪宝遇险，不过师兄放心，有我庇护，保你一准顺利登。”

笑面虎

“所以啦，不止人名了会坏事，山也一样。”燕小山狡黠地眨了眨睛。

“你是藏族人？”那一带属于藏区，那米村也是个纯然的藏族村寨，当地并没有汉人。这燕小山看起来还真不像是藏人。

等到天渐渐亮起来后，透过车窗看到路虎在一片山老林里盘旋着往上开，两旁尽是茂林古木。

我一听逗乐了，敢情遇上的这位还是护符来着。

我一本正经地：“你爸妈给你取名叫‘小山’不叫‘名山’果然也是有理的。”

有这位燕师弟作陪，列车上的时间快了许多。第三天凌晨，火车终于到达成都站。

“一半一半。”燕小山笑得狡黠，“我妈藏族，我爸是汉族。我妈年轻时候捡到了登山遇险的我爸，后来嫁给我爸还随我爸搬到成都。我阿嬷阿爷不肯离开神山和我们一起搬到大城市，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回村寨去看他们。这次师兄刚好可以跟我一起。”

我心里隐约觉到一丝不对劲。仔细回顾，火车上燕小山的说辞并无破绽，前后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发生变化，然而向来对危险异常灵的嗅觉还是让我对燕小山暗暗有了提防。自然，表面上仍然要装作不动声。

我没有起来质问他这是哪里把我骗来有何目的，甚至丝毫惊讶的神也没有透来，仅是带欣赏的微微一笑：“这儿可比青城山幽静多了。”

“师兄还了解的。”

“真的？那得承蒙师弟照顾了！”我也顿觉自己好运，看来离开S市是正确的，这么快就转运了！

“师兄去爬过青城山？”燕小山挑了挑眉。

唉，之前我果然是被他的招牌笑容给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