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鱼十六岁的时候，他递给苏意洲一杯，监控里，画面停在白药粒杯的瞬间。

沐夏看着苏意洲不解的眸，拿起一幅画，上面画的是苏意洲睡觉的样，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侧躺的时候腰服帖的线条显得很优，睡脸沉静，细密的睫被柔的笔描绘的淋漓尽致，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睛一样。

这一加就成了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不过，沐夏带他来看这些嘛？

?

工笔白描，是沐鱼惯用的手法，左下角的字母是沐鱼第一次给他画像时写上去的，当时沐鱼的年纪还很小，却已经很早熟了，他说他的画一定要有一个别人一就能认来的记号，所以在每一副画作上都加上了这个小小的Z。

开看看爸爸送你的礼。”

沐夏在旁边说：“这是沐鱼十五岁的时候。”

苏意洲抬望去，小小的斗室之中，明亮的灯光之下，他的目光所及之，皆是一幅幅画像。

苏意洲睛了：“小鱼从小就让我给他当人模板来练习，会这样再正常不过了，把这些藏起来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画的不好，害怕被别人笑话。”

“你在胡说什么？”苏意洲有些不敢置信。

沐夏温柔的抚着画，“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了。沐鱼画画的习惯可是在左下角加上一个Z呀，小意。”

“如果不是见不得人的话，这间屋怎么会被他藏起来？实话告诉你，这些还都是沐鱼在沐家时画的，他常住的主宅里还有更多这样的‘收藏品’。”

房间里安静下来，像一默片一样，沐鱼拿着画笔，认真的在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的抬起看一苏意洲，然后再低下去。

苏意洲冷笑：“你还真是龌龊，那时候的小鱼才多大？”

沐夏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愉悦的笑了，沐鱼，这下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争。

直到对面的人睡着了，他的脸上绽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温柔的将人抱起来，放在了画室里的休息间里。在苏意洲额上温柔的亲了一下，走去继续着刚才没完的事情。

墙上，画面还在继续。

苏意洲解释：“小鱼从小就喜粘着我，这是我们的惯常动作。”

沐夏悠然一笑，如果这样你不信，那这样呢？

☆、浮生所欠止一死（八）

有了第一次之后，很快就有了第二次，沐鱼就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一样，稚的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快乐。

沐夏嘲讽的笑笑，并不说话。

他开：“都说工笔如歌，说的就是这工笔白描将笔提升到了绝对度，沐鱼对你的情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难你还没有看来吗？”

他手上拿着小小的遥控，投影仪的光照在白的墙上，沐夏：“你知的，为了安全，家里的这些地方都安了监控。”

?　　在这间苏意洲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小小屋里，铺满了他的画像，从八岁到十七岁，他所有的姿态，所有的表情，包括无意之间的一些小动作，全被细细的描摹在纸上，画的左下角，都标注着一个小小的Z。

还是沐鱼十五岁时的样，苏意洲再一次在椅上睡着了，沐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睡脸，许久之后，轻轻的在他上落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