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耳一红，忽然觉得步伐有些沉重。

萧凌战死、萧柔没于变，下场凄凉，可却也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每谈到此皆以真情或假意的扼腕叹息收场。

想到母亲，洛玄神又温和了几分，柔声：“她是我母亲。”

落轩建在一汪池中央，洛玄穿过弯弯曲曲的浮廊便见到一座亭台四面坏绕着淡粉的轻纱，微风拂过煞是好看。亭中桌旁已然坐着三人，皆是一袭艳而不俗的红衣，便是姬竺、姬兰和姬如松。姬竺后还立着一位黑劲装的年轻人，面上仍是带着痞气的嬉笑，右手垂在侧，左手把玩着一块玉佩，正是秦念。

洛玄闻言笑了笑：“这一，我是永远也比不上母亲的。”

说完自己都不信。

“不不不，家主误会了。”洛玄解释，“只是今早醒来就未见到他，也许是自己逛园去了，一会儿便来吧。”

随后脑瓜飞转，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两颊微红，不再说下去了。

被名的人耸耸肩，了一个起嘴的动作，乖乖把自己当成了哑。

平儿吃了一惊，樱桃似的小嘴张得更大了些。

说完，便转过原地待命了。

洛玄没听清：“你说什

“不过说起来，白公呢？”姬竺看向洛玄后的浮廊，语气带上些疑惑，“他……不愿来？”

“她也是我见过的，最的人……”

洛玄尬笑：“啊哈哈这个啊……前夜喝多了，摔的。”

旁边的秦念见了坏笑：“诶洛公，你的嘴怎么破了？”

仙资平平的仙门之女，风风光光地嫁与君王为后，确实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会兴趣的故事。可她们并不知晓，纵使迎娶时十里长街灯火不歇，也盖不住举案齐眉背后的相看两厌。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有一副好嗓音，画画比起中的画师也毫不逊。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对乡野孩童的玩意儿懂得很，她会带我斗蛐蛐，教我叶，还会用柳枝和杏编成环在我和易风的上。”

平儿的表情像是抓住了活着的话本，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萧柔的事情？”

“秦念。”姬竺桃目轻抬淡淡地望了他一，“你是时候该学规矩了。”

秦念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啧啧：“真是太不小心了，白公也是，怎么不照顾……诶对了，白公呢？”

“真难得啊你们两个竟然没黏在一起……”姬如松戳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糕，小声嘀咕。

穿过一片园，平儿终于将洛玄引到了目的地，她停下脚步：“前面就是落轩了，我就在此候着。嗯……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作为报答我要提醒一下。”

二人走得很慢，洛玄挑挑拣拣地隐去了一些会令小姑娘伤的细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平儿静静地听完，望着洛玄肯定：“好羡慕你有这样的母亲，你一定也是个温柔又的人。”

洛玄笑：“如假包换。”

洛玄与几人打过招呼坐下，有意无意地抬手半遮半掩着自己的嘴。那小伤本来倒不一定醒目的，这下反而惹得他们注意起来，姬如松皱了皱眉，迟疑：“你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笑容变得有些调：“公你的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