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麻利地净桌椅，送上一壶新泡好的茶来。见这两人衣着翩然、举止雅正，忍不住站在一旁多瞧了两，被老板娘笑斥：“发什么呆，别留着碍客人的，活去！”

“得了，就你会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妄议……活活！”老板娘双目微瞠，瞪了伙计一，转又对二人，“李老爷的仙府就在南边最的那座山脚下，你们到那儿一就能看见了。”

小二被骂了也不生气，哈腰，笑呵呵地应着走开了。老板娘年逾三十，仍是风姿绰约，笑着骂完伙计后走上前，亲自为二人斟上茶，：“乡下伙计，没见过世面，二位长莫怪。要不要尝尝小店的茶饼？”

岭南虽地偏远蛮夷，但李氏作为一方独大的仙门，仙府也可以算得上壮观了。只是这气势恢宏的亭台楼阁此刻全都挂上了凄凉的白缎，前来吊唁的人皆面带哀切，三三两两有人言语也是极轻极微，生怕惊扰了旁人，一派肃穆。

当夜，洛玄与白澄便悄悄潜了灵堂。

如此这般便混了去，似乎轻而易举得过分了些。只是若姬如松知了自己好心赠与的腰牌被这样使用，又不知该怎样炸了。

那方才被轰走的小二听了，在一旁忍不住：“李老爷是个好人，大好人！我娘以前被恶鬼缠上了，就是他派人帮我赶走的，分文未取！唉……要是让我知那个杀害李老爷的大在哪里，我一定——！”

白澄礼貌地笑：“也好，来一盘吧。对了，可否打听一下，此地是否有一仙门李氏？”

二人城后，照例先寻了茶馆歇脚。

老板娘闻言笑容微敛，神黯了些，叹：“啊，二位是来参加李老爷的丧事的吧。”

大灰僵了一瞬，心如死灰地一扎了林，背影孤寂决绝。

洛玄与白澄堂堂正正地走到门。洛玄从怀中掏姬如松给他的那枚腰牌，施礼：“家主有要事在不便门，托我等前来，还望勿怪。”

“客官客气了。”

洛玄与白澄对视一。曾听说过岭南一带仙家甚少，有名有望的更是只有李氏一家，且此次过世的李老家主为人善良正直，有求必应，颇得人心。如此看来，果真是这样。

大灰闻言转过脑袋，亮闪闪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是有激。说了一半，洛玄看了看大灰颇为可观的型，话到嘴边又改：“呃，你别伤了它们，知吗？”

来，照例城前先让大灰自个儿跑山里玩去了。临别，洛玄忍不住担忧得像个老母亲，嘱咐：“大灰啊，你小心些，听闻这一带有不少猛兽，你别……”

“多谢。”

茶甘醇，茶饼清香。一盏茶罢，二人便往老板娘所指的方向走去。

大约是没想到人都死了还有人会对尸首些什么，守灵的只有老家主的女儿和尚年幼的外孙，周围也静悄悄的，看起来并未过多警戒。二人翻窗而，白澄衣袖轻挥，灵堂内本就跪着昏昏睡的两人只觉脑袋一沉，相互倚靠着便昏睡了过去。

对方接过腰牌看了，忙双手奉还，回礼：“岂敢岂敢，姬家主有心了，请。”

老家主的遗就停放在灵堂中央的棺材内。洛玄先是拜了两拜，默念数声“对不住”，手掌搭在棺盖之上稍一发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