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在旁边摸摸鼻，只觉得这神满是溺，就像他师父看着自己养大的那灵犬似的。那看小狗的神又朝自己望了过来，尚着笑意，洛玄愣了愣，也不知怎么想的，反手一把白元腰间那柄的摆设，蜻蜓般后跃了几步直跃到人群外围，扬起剑，一恶作剧得逞的顽笑，：“白家哥哥，想要你师弟的剑，就来跟我打一场！”

这样的人生，简直无趣极了。

这浅的激将法对白澄自然是没用的，但他见洛玄似是认真想比试一番，不由也敛了笑意，肃然：“那好，得罪了！”

白澄甫一踏树林，寒光划过，正是先一步埋伏好的洛玄从树上一跃而下，锋利的剑刃直冲白澄天灵盖劈来。白澄倒也不慌，后退半步抬剑鞘，只听脆生生的金属相击，两把剑锋磨一串蹭亮的火。只一瞬洛玄又弹了开去，落地踏起片片碎叶，心中十分愉悦。

白澄了师弟绒绒的小脑袋，柔声：“那是当然。”

说罢，也不回地飞奔了树林。

话音未落，剑气已至。洛玄猝不及防地迎下一击，吐间人也随着至前，二人顷刻便缠斗到一起。

“三殿下，不要闹了，把剑还我吧。”白澄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洛玄却突然不是个滋味，翘起的嘴角渐渐耷拉下来，横生烦闷。

几比试下来，毫无悬念的，白澄久立不败之地，最终夺魁。众人又是涌到白家主面前一番贺喜，“教徒有方”啦、“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啦之类的吵得洛玄脑仁直轰轰，那白晏非常受用，一双本就狭长的乐成了。白元更是比自己夺了冠还兴奋，一把拉起洛玄就冲上了台，扑白澄的怀里直嚷：“我就知！师兄你最了！”

心中不悦，洛玄飞起一剑，杂着不满与怨怼的一灵力朝对面袭去，被轻易格挡开来。他足底一蹬又是欺上前，剑尖上挑直取白澄下颌，狠声：“赢了我就还你！”

洛玄起先还能见招拆招，堪堪打个平手，约莫半炷香后渐觉力不支，呼了起来，脚步也有些飘了。而生至此从未与人斗得如此酣畅，看落于下风却凭空生些狂喜，笑意烈。白澄见状，内心啧啧奇：第一次见人要输还这么开心的，真是个怪胎。

跃试。

生怕外面那些人听见动静来打断，洛玄边引着白澄往树林退去边激：“莫非你怕了？”

三殿下三殿下，谁当这名不符实的三殿下，自小便因为这份拘了他多少自由。在中不谈，小小的放肆便可能引来父王的大怒，连累边人受罚；好不容易了，又因着他这麻烦至极的皇份这不能去那不能，被当成一盏琉璃灯似的捧着，连这到即止的论试剑都不能参与……

“十

若有一日，可以不用这三殿下该多好。

“当然！”

白元莫名其妙被夺了剑，急得直脚，又想到自己方才还跟那人推心置腹地聊天，竟被这样欺负了，一时间万分委屈。白澄温声安了几句，只觉洛玄也是小孩脾气，万般无奈，只得追他而去。

只是这狠戾的语气用未变声的少年还夹着儿气的声音喊来，着实没有一威慑力，反让白澄轻笑声，向后翻去，剑尖着衣角而过，：“殿下，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