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大灰好像越来越了？”

洛玄终是忍不住，问了。对方想了想：“只是很正常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呀。”

“好像是，也许它年纪还小呢。”

十四这一留，就是从寒料峭待到了陌上开。伤自然早已好了，他却说自己反正无可去，索留下来陪洛玄解闷。洛玄嘴上不说，其实有个友陪伴他还是喜的，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在他留下的第二周就又一剑一剑砍了个床，执意在本就不大的小屋里分床而眠。

十四将余下的蔬果都往他面前送了送，温声：“你想要的话，都给你。”

这么说着，还是接了过来。

“啧，你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

前一日还在叮嘱自己小心这个陌生人的村民第二日就同桌就餐、甚至放心让自家孩围在这个可疑人员边听故事，还有大灰这见了十四如同见鬼般的反应……洛玄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跑去的这半日，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万分可疑的男究竟对这些老实的村民和这只可怜的灵犬了么？洗脑么？！

平日里，十四会挽起袖替他下田照顾那些刚冒个芽的小菜苗、也会心地帮左邻右舍农活、照顾娃娃——基本是除了饭，样样都行。着这些活却又长了一张仙人似的脸，村里人对他的夸赞之情溢于言表。姑娘们见了十四，总是红着脸新鲜蔬果到他怀里，在他微笑谢过后又捂脸跑开、三三两两笑作一团，远远地望着。

“长哥哥，我还是喜你的。”二丫仰起红扑扑的小脸，讨好似的看了洛玄一，又瞟了瞟旁边微笑着的十四，“但、但是这个哥哥讲的故事更有趣……”

十四哈哈一笑，了二丫的脑袋，朝洛玄：“要不，一起来听？”

二人一路闲聊着，路过村长家。老村长正抱着小孙女在门散步，见了他们，眉开笑地打招呼。寒暄一阵，村长望了远的山峦，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对了，这两日城里要举行我们这儿一年一度的山神祭。你们二位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

受到了惊吓。

“我才不要。”洛玄斩钉截铁地拒绝。

比如第二日，几个孩一早便来到洛玄的小木屋前，却是缠着十四给他们讲故事。洛玄放他们来，有些哭笑不得地佯怒：“你们这群小坏，之前天天来求我讲故事，现在来了个更好看的哥哥就不要我了是吧？”

而让他觉得惊吓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再比如，洛玄发现那日过后，大灰似乎不那么怕自己了，甚至有十四在场时那只欺怕的大狗会小打颤躲到自己后，发可怜兮兮的呜咽声。而十四轻飘飘一个神扫过去，它又抖着溜来，乖巧地坐在对方脚下，耷拉着耳朵任他抚摸自己的狗，连个嫌弃的神都不敢给。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单独讲给你听。”

“岂有此理。”洛玄在旁边见了，抓过一只圆的苹果就咬了一，嘟囔，“你没来的时候，这些都该是给我的。一群白狼，真是岂有此理。”

果然。洛玄红着脸翻了个白，扛起锄去山脚他的一小块白菜地去了。

“……”

“唔，也好。”十四侧莞尔，洛玄直觉这人又要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