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个架势文禛哪还不知自己不直说的话，这家伙就要一直装傻，“鸿皙另外的那份名单是你让宁云鹏给他的？”

即使以文禛的定力也被他气得先了一气，“你知不知一下让湖广的官员折去六七成，这样衙门都会崩溃的！？你知不知一下要置这么多人，会闹得朝廷上下都跟着人心惶惶！？”

文禛看他这悠闲自得的样，简直郁闷到吐血，情人家本就不觉得了什么错事。他实在是拿这人没办法，打也舍不得打，骂更舍不得骂，可这事总要给自己一个代吧！

文禛被他呕得不行，手下稍微一用力，那杯就应声裂开，茶洒了他一声。他隐忍着怒气，“可是你知不知，这会让鸿皙犯了官场禁忌，你以后还要他怎么立足官场！”

“你明知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再没有翻过牌了。”文禛望着他，两手握着宁云晋刚刚给他倒的那杯凉茶。

宁云晋冷哼，“就算是我诱导的又怎么样！归究底还不是二皇自己想要这个大功，他自己急功近利，怪得了谁。”

宁云晋挑了下眉，“把那份所有涉事官员的名单给他，我与云鹏哥也只不过是尽了每个大夏国民应尽的义务罢了！”

他的态度让文禛也有些恼了，“朕说过无论是谁放的那个言，都不会让他好过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

“说到底你就是来给自己儿抱不平的吧？”宁云晋也来气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他过些什么。再说我也只是让云鹏哥将名单给他而已，用与不用还不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又有何。”

“今天怎么还关门了？”

敲门的人果然是文禛，宁云晋发现他的脸十分难看，里带着一丝忍耐着的怒意。

宁云晋引着他了房间，满脸无辜地，“见你这么晚没来，还以为你去信哪个妃去了。”

房附近从来都不留人伺候，只得自己起开门。

“那又怎么样？朝廷离了这些贪官污吏难会玩不转么，翰林院里可还养着那么多人等着补缺！还是说你这次只准备置鸿皙报上来的那些人？”

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沉声问，“你就不给朕解释一下？”

“朕不信。”文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睛，“若是其他人朕倒是相信这是鸿皙自己来的决定，可若是你，朕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诱导鸿皙。”

文禛不说话，他也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坐了一会儿宁云晋觉得无聊了，脆多了几蜡烛，随手拈起本书，翻了起来。

将那碎开的茶杯摔到桌上，文禛有些气恼地望着他，“不，这样的事你自然知。可是鸿皙就算和你有些不对付，用得着这样对他吗？”

说着，他还故意顿了顿，“哦，可能还有不少漏网之鱼，毕竟这只是宁云鹏待在湖广这些年掌握到的而已。”

“啊，你说那个，没错。”宁云晋乖巧地了下。

宁云晋睁圆睛望着他，满脸天真无邪。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宁云晋总觉得文禛是拿那杯当自己的脖在掐。他估计文禛多半猜自己在这事里面的手脚，就是不晓得这是来兴师问罪，还是给自己儿讨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