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韩诗雩浅浅啜了一茶，像个曼妙的大家闺秀。

“对呀，我爸爸是个音乐家，还算有名气的，你可能会知。”韩诗雩笑：“怎么了，这么诧异？你这表情好可喔，嗯，你到底把我认成谁了，我看起来这么老啊，已经能当你妈妈了？还是你母亲很年轻？”

“你家？”是指她跟楼叔叔的家吗？

“难是很像？”韩诗雩若有所思得：“不过，很抱歉，我还待字闺中，都没人娶我了，更别说有你这么大一个孩。”

余时中暗自运了几气，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你是我……很重要的人，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能跟你聊聊吗？就只是、跟你说一些话……”

下午茶是韩诗雩从小养尊优的洋式习惯，但婚后她就鲜少再邀请朋友聚会，余时中只记得小时候陪著吃过几次，印象特别刻的就只有白的丝桌巾，徐风来时就会像母亲的裙襬一样飘扬。

临时的茶会很快就准备完成，小小的缕空金属餐桌上摆放了英式的三层心盘，和一壶腾腾的红茶。

☆、一五六

好在韩诗雩没有回绝他：“当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她甜甜一笑，漾青的气息，回对女仆：“可宁，能不能请你把台的桌搬来，我想请他喝一杯茶，你喜什么茶，吃过早餐没有？”

“我没有儿。”韩诗雩又加重了一次语气，旋即柔声：“你找错人了，我很抱歉，但我可能要请你先站起来，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余时中也正襟危坐，他一拘谨，整个氛围突然变得很像是年轻的男女第一次会面。

余时中没转过来，愣愣：“你是我妈妈啊……”

“你在说什么？你不知我是谁吗？”韩诗雩莫名所以：“你是不是伤心糊涂了？”

余时中一开才知打了几个结，韩诗雩格格笑声，清脆似豆蔻少女：“别张，慢慢来，你这人真有趣。”

看来即使失忆了，有些东西仍然不会改变，余时中这样一想又打起了神，这是好现象，或许妈妈的病不会再持续太久。

余时中从来没有被人说过有趣，对象又是他妈妈，还是失忆的版本：“你知这里是谁的家吗？”

“当然，”韩诗雩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是我家的别墅啊。”

即使外艳照，余时中的心底却下起了大雨，他看韩诗雩中的不舒服，心脏猛地刺疼，但还是顺从她的意思离开床单。

我是你儿。”余时中扬声呐喊，似乎想把失望透驱逐去：“求求你再看一次，我是锺琪，你看看我，我是琪琪啊，我长大了一，可能有变化……”

“你有儿。”余时中边泪边扯开笑容解释：“妈，你只是失忆了，这也没什么，之前是我不孝，没能在你边照顾你，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余时中见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素昧平生的外人，难受得难以言喻，只能安自己至少他们母又在一起了，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她恢复记忆。

“现在有好一吗？”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韩诗雩已经施予了超乎常人的耐心和温柔。

“那个、”

“什么？”余时中差没起来，难掩挫败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