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这才听了一些端倪，“父怎么了？”

“嗯，不怕了，回家了。”

黄大妈说：“不能，他能耐可大了，真的，我等会带过来给你看。”

黄大妈，“是啊，现在去不了，老历四月初三下午去的。”

“我，我得去啊，我得去啊……”二庆像是生怕别人不让他去一样，他无助地望着张欣，张欣心里一阵难过，他的二哥在这一刻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孤儿，他的悲伤从来都来得这么汹涌澎湃。

张欣抿着嘴笑。二庆在被窝里的手又地攥了攥张欣的手，两人对望一，笑了。

“呔，都是我儿，客气什么。”

吃了些东西，气好了许多，张欣没见到二宝，便问：“大妈，宝儿呢？”

黄大妈突然轻轻哽咽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在我家呢，几个娃娃在陪他玩。”

二庆和黄大妈一左一右扶着咳得直不起的张欣躺回到床上，黄大妈遂又去了厨房，二庆把浑冰凉的张欣抱在怀里，掖好了被，却怎么也捂不他

黄大妈看着床上这两人，抹了抹泪，轻声说：“我去拿吃的来，都饿吧……”

“我父在哪啊……”二庆哭着回望黄大妈。

二庆突然像个孩一样哇地一声哭了来，一边哭着一边掀被要下床。

张欣陪着二庆下床，脚底下就跟踩了棉一样，使不上力。二庆一步三拐地走着，在放声恸哭的同时，还不忘搀扶着张欣，两人被黄大妈扶着走了老爷的房间，床铺早已收拾净，白的老布被面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平常得就跟每天二庆都会看到的一样。

张欣咳得角直冒泪星，“我……二哥，去，去床上躺着，咳，咳，你不能再倒了……”

二庆又问：“父呢？怎么不在家带二宝？”

二庆着急地问：“大妈，我父怎么了？”

二庆说：“别人家孩欺负了他。”

二庆连忙转过抹去了泪，把张欣扶起来，张地问：“你怎么也咳了……啊？你怎么也咳了？”

”

二庆这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趴在床沿上哭得惊天动地。张欣难过地跟着跪在二庆旁边，一边哭一边轻拍着二庆的后背。

黄大妈满脸都是泪，哽咽着说：“都上山了……”

二庆当场便怔在了那里，张欣的泪跟着就唰唰地往下，心里又担心二哥的，他刚刚清醒过来，之前又有伤，绝对不能伤心过度。

“你现在怎么去啊……二哥，等你能下地走了，我陪你去，我也得去。”

“二哥，二哥……”张欣一边喊着一边伸过手去在二庆的一下一下地顺着气。

二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妈，辛苦你照应了。”

“父，父啊，父……”

黄大妈忍不住泪，哽咽地抹着脸，“你父没事，好，没事，好……”

黄大妈这才哭了来，“老爷，老爷他……去了……”

没过一会，张欣便咳嗽了几下，然后忽然想起二哥不能沾了地气，这天的地气非常，随即连忙对哭得不能自已的二庆说：“二哥，不哭了，起来吧，地上气重，回你又咳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张欣自己开始重重地咳嗽起来。

“嗯，二哥，你也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