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林起答得快。

☆、第二十四章

罢了，没有缺的剑不过是观赏品而已，只要这剑越来越锋利，即便再添上几痕迹，又有何妨？

“此话当真？”也木托瞪圆了睛，一下勒缰绳，下战随之焦躁地原地踱步。

“我回去便整顿军，和你正正当当地打一场。若是再输了，我便服气。”

话音刚落，黑压压的赵军骑士从城门两侧涌过来，将也木托的残余兵团团围住，无数剑戟长矛沉默地齐齐指向他，大有再多说一句便将他成筛的架势。可怜也木托铁塔一般的黑壮汉，见此也不由得敛了气势，默默吞了声。

“好，将军请记住今天的话。”林起心下对这话不以为意，但仍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他归剑鞘，猛地一挥手臂，两边赵军便整齐地让一条来。

后赵军轰地笑了起来，也木托骑的动作一顿，带领着陆续逃城的几千残骑绝尘而去。

也木托脸上仍带着不可思议，看了林起一，而后一夹肚，从林起旁边冲城门。林起伫望着他的背影，在后面突然又喊了一句。

天上斜过几只归雁，而城下的打斗仍在继续。小巷里，街上，四下都是金铁相撞的声响。虽然已经将妇孺迁至一重兵防守，且勒令士兵以民众命为先，但此战百姓死伤必然大增，事后抚恤还需费一番力气。林起在城石阶上抱剑而坐，静静听着下面的声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听着时间正好，他便起，下了城楼。

林起骑白，横剑立于城门，上一穗红缨在风中飘动，便是临行前林安为他亲手系上的。

“将军，您真厉害。”童东穿着刚刚发给他的铠甲，打上前，一脸崇敬地说。

领命而去。林起独自登上城，手中逐云尚未归鞘，在城中隐隐起伏的杀气间兀自转寒芒。?

“这便厉害了？那是你未见我如何生擒田常、萧...”林起一顿，突然摆手，“算了，不提也罢。”即便他并未沉湎于过去

“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你所说的汉人计其实有个名字，我们汉人便它叫——”

?　　也木托兵临城下，沿着外城同时攻击数个侧门，专拣薄弱猛攻，果然不多时便闯城中，同往常一样纵穿巷，践踏民宅，掳掠百姓。林起站在城，听着下面骤然响起的刀剑铮鸣之声，垂目敛眸，用袍角细细拭着逐云剑。剑有一个细小的缺，是上次情急之下，剑挡住萧石那一刀时留下的。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已经过去，只是这缺仍留在剑上，并且还将永远地保留下去，洗刷不掉，修补不全。

“将军似是心有不忿，”林起揶揄笑，“我今日若是放了你，再为我所擒，你可服？”

“一朝中了汉人计，也木托死也不降！”

“瓮中捉鳖！”

“你是何人？”一个满脸血迹土灰的方脸络腮大汉被他截住去路，怒喝，“快让开，不然从你上踏过去！”

“我便是这平蓟城的守将，赵国后将军，林起。将军可看好了，以后我们打的时候还长着呢。”林起故作矜持地笑了，脸上说不上嘲讽，但也不尽是和善，总之是让人牙，“将军如今已被我军团团围住，翅难飞，我问你，你可愿降？”

“也木托，战果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