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

“…………”

“如假包换。”

他抓住阿顿的手，借助后者健有力的臂膀爬上背。可是那匹幽灵白骨量奇，还总是不老实地踱来踱去，多米尼克又毫无骑经验，所以尝试了好几次都以笨拙地下背而收场，最后一次甚至失去平衡，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幽灵垂下，对着多米尼克打了个响鼻，像是在嘲笑他。多米尼克一辈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一提到教父，多米尼克猛然警觉。“你……我告诉你，我们父关系好得很，你休想挑拨离间！”

阿顿一手控缰，一手环住多米尼克的腰，使劲往后一揽，多米尼克向后倒去，靠在了地狱大公的膛上。阿顿贴近他耳侧，故意了气。多米尼克那里很，立刻起了一疙瘩。

“你是个特别的人，”地狱大公波澜不惊地说，“自从你来到地狱，所有人都在找你，企图控制你。我认为有必要取得先机。于我的‘保护’之下，总比被别人抓了。”

话说回来，家里房塌了那事，归结底还是阿顿的错，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扰了斯科特的传送法术，那房就不会被传送到澳大利亚，也就不会塌。拆房之仇，怎能不忘！

“我可不这么认为……”多米尼克小声嘟囔，不敢让阿顿听见。

多米尼克沉默地望着他，心想这么问本是多此一举，他难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的殿。”阿顿理所当然地说。

“不不，那是他在人间的化名。我指的是他在地狱的名号，他的真实份。他从没有告诉过你们，对不对？”阿顿的嘴在他耳畔游移。

“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多米尼克总算缓了过来，有力气关心别的事了。

“阿顿？你是阿顿？！”

“你要带我去哪儿？”他声问。

“你大概还不知自己有多么特别吧？”阿顿说，“你的教父从没有告诉你，对吗？如果他不瞒着你们，你们就不会盲目愚忠于他了吧？”

阿顿无言地下，托着多米尼克的，将他推上背，然后自己轻轻一跃便上了，坐在多米尼克后面，挽住缰绳，喝了声“驾”，幽灵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在荒原上疾行起来。

“……沃尔夫冈·席勒？”年轻的猎人从间艰难地挤几个字。

地狱大公仍旧伸着手，像是在说：你他妈到底上不上来？

“挑拨离间？只是说事实而已，这也叫挑拨离间？”

多米尼克研究着下的骏（姑且算它是地狱中的“骏”吧），觉得它固然有好，比如幽灵大概不用草料，能剩下好大一笔开支，但也有弊端，比如它没有脂肪，抗震能力奇差，每当蹄落地，多米尼克都能觉到一震波从尾椎升起，直抵。再这么跑下去，他迟早要浑骨碎裂而亡。阿顿似乎也察觉了这一（谢天谢地！），一勒缰，让儿跑慢些。

“他对你们隐瞒的事，可不止这些。”地狱大公声音低沉磁，激得多米尼克浑发颤，“你知他的真名吗？”

和他相见的不是斯科特，而是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捂住耳朵，满脸通红。除了克里斯，还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