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黎青突然心中一惊,嗤,原本不过是过来坐坐消消气,顺便、或许有可能气到那个呆,没想过要真的
些什么,可现在自己怎么会有了那样的想法?
嗯,没想到这少年还很善良吗?
黎青安然坐于雅座之上,品着楼里提供的茶,听着帘幕后潺潺的曲声,耳边萦绕着的却是这知名清倌夏盈清脆婉转的歌声——
黎青在心里默默给这夏盈又加了一个优,说白了,他其实也是在给自己
心理建设,如果一会儿真要跟这人……那也不是不可。
夏盈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官人,却还是听话地退了回去,乖巧地站在黎青面前,也不多话。
“你,离我远。”顿了半晌,黎青还是
。
好你个黎青啊,看来还是你悠哉啊?!真是、真是丝毫没把我放在里!
黎青将茶杯放于桌上,一只手轻叩桌面打着拍,眯着
静静地听着,渐渐的,一丝困乏翻涌上来,便在这般歌声中睡了过去。
夏盈见前这位公
一直盯着自己看,面
一红,忙解释
:“官人不要误会,
家见你许久不曾
声便有些担心,所以就
来看看,好在官人只是睡着了。”
南伶楼是整个京城都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这里不仅提供知情识趣的俏姑娘,也提供柔善弱的好小倌。因着这些,才能在短短几年内在这京城迅速站稳了跟脚。
到得后来,连蒋崇正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了,总之这怒气里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有怒火,有失望,有愤懑,还有一些些他自己都不明了的东西,总之让他
觉心里闷闷的、涨涨的,十分火大。
夏盈对黎青这只提问题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
蒋崇正是怀着满肚的怒气赶到南伶楼的,起初他是气黎青不能自矜
份,居然来到这里寻
作乐,实在丢了朝堂大臣的脸面;然后他便气黎青不够尽职,自己急急忙忙地相了个亲,连人家姑娘的脸都还没看清就跑过来准备帮他分担
政事,哪成想他居然!
法。于是乎某人并不像黎青那么,早早地就察觉到了自家皇帝和右相之间的奇异氛围,更不能察觉到其实和自己相识多年、合作多年、互损多年的黎青也是此
中人。
“菱脂粉皆凋落,万卷风
蹙烟罗;往事蹁跹随云过,少年一别远城郭;曾忆故园
似锦,竹
窗前绕梅青;韶颜满枝旋飘零,菱
镜中瘦容形……”
那人似乎也被黎青的突然醒转吓了一,不由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蹙着眉担忧地问
:“这位官人,你可是不舒服?”
黎青见着夏盈乖顺的模样,竟生了一
唐突佳人之
,不由抚额,看来这药效果然不弱。
下他是走也不是、上也不是,就这么不说话也很尴尬,于是便只能挑拣着些不重要、不过分的东西问了。
黎青暂不回他,却是定定地看着他,发现这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却甚是姿容秀丽,脾也好,唱的也好,难怪是这里的
牌了。
甫一醒来,刚一睁,黎青便见
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十分清秀动人的容颜。
黎青不动声地瞥了
那茶杯,果然啊,不
是什么楼,往这茶
里加料的习俗是免不了的。难怪自己刚才有些困倦,现在
还有些发
,来自夏盈
上淡淡的
香熏得他都有些微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