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大一小两影消失在前方转角，齐斐看向言。

“刚才的那个问题。”想起自己还欠对方一个答案，齐斐顿了顿，“你能够将它直言不讳的说来，我并不觉得糟糕、”

言答：“某一功能长期不使用，缺乏锻炼，便会发生自然退化，贝余的语言功能曾长期在停止使用状态，他已经习惯了不说话。”

“我去去就回。”

“不急。”言拍了拍奥宁的肩膀，“先去休息一下，这边我来理。”

这一回答意简言赅，齐斐读懂了后面“不宜多说”的意，没有继续追问。

言低看了一手中的淡黄布料，他拿起通讯端，面无表情拨了一个通讯码：“我发一件品的图片给你，调全船所有监控，定位它的源现地。”

从第一次见面起，贝余便一直安安静静，好像从没开发过一丁声音，齐斐猜测少年或许是无法说话。

在齐斐兀自思考之时，言在侧旁静静看了齐斐的侧脸半晌，神里了言又止，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并行舰船的行驶速度要缓于独行舰船，穿越过母星的防御磁场后，舰船还

齐斐从思考里离注意力：“当然不。”

言叹了气：“他对淡黄的线状有影。”

说着便准备转，言在完全转过前又被齐斐叫住。

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抱歉。”奥宁小心收回翅翼，扭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面惭愧，“我会负责把这里理好。”

齐斐问：“什么叫‘不太会’？”

此时是虫星时间凌晨四半。

这些拖拽着小尾的飞行打城市上方匆匆飞过，远远看去，好似几颗低空划过的星。

“可……”奥宁看上去还想争辩几句，但贝余走到他旁，拉了拉他的袖。

齐斐摇了摇，在摸了摸贝余的脑袋又拍拍齐球后蹲下/，替奥宁收好了一地的数据板。

“不，他不是无法说话。”言在听了齐斐的疑问后摇摇，“他只是不太会。”

言微微一愣。

小雌虫将齐球送回了齐斐怀里，然后安静拉着整只虫还在惭愧里的奥宁去了舰船上备的医务室。

视着他的齐斐，他非常勉的笑了一下：“对不起，让您受到了惊扰。”

第三十九章一脸懵的老八

舰船抵达虫星的时候，舷窗外的天幕还大半隐在夜里，放望去一片墨，只在尽泛着一白，像是幅渐变染的不太成功的墨画。

齐斐的这句“并不觉的糟糕”，让虫长官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离开C区，他在确认自己已经与那一休息室离得够远后沉下脸，底先前满载着的柔和光彩褪去。

轻轻挲了一下还被自己拿在手里的柔布料，言忽然：“介意我失陪片刻么？”

齐斐揣了一下“习惯了不说话”背后的喻意，他一瞬间想起了那些自闭症儿童，但言说话时的目光复杂，让他一时间又不太确定自己的思路方向是否正确。

靠在舷窗边上朝下看，二十四循环时运行的照明系统亮了沉睡城市的廓，纵横错的空行轨铺设在半空中，偶尔能看见两三架飞行在轨上一晃而过，飞行上亮着的行灯在速行驶下被拉长成一光影，像条拖拽在飞行后的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