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家平反。”李慕不与李老太太多言，他自是知，自己的外祖是青君书院的大儒，为人最为正直，教的女儿也是如此，李老太太不会理解他现如今要行的的。

李慕应了下来，倒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李香儿的事，他已经理好了，给了李香儿应有的面，让她安安稳稳地下了葬。

李老太太神却颇为怀念，最终是说：“凌师兄……罢了，他总归不会害你。”她一笑，只是，“若是你岳父同意，你明日便将人接来吧，只是得委屈他们在咱们家院里待着，最好不要常去走动了。”

李慕不暇思索：“我只愿夏荷此生过的快活，过他自己想过的日，想必父亲也不愿见到，他恩人的嗣，为了香火有传，一生郁郁寡。”

末了，她摆摆手：“你想，便去吧，这世变得太快，男都能娶男了，我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母亲，可是了什么事？”李慕问询。

“万一，你试对了，夏荷的确是打算跟你过一辈了，你父亲泉下有知，你又打算，怎么跟他代？你让咱们家的救命恩人家，断绝孙？”李老太太。

“什么？”李老太太一怔，不曾想李慕会有这样的主意。

李慕顿了一下，答：“我甘愿去试。”

李老太太被吓了一：“你看那个什么？你还打算领兵打仗不成？不行不行，我就你这一个儿，哪里能看你到蛮荒之地去跟蛮打！”

她这儿，原本应该是最听圣贤之言，本本分分的，只是不知不觉，似乎变了许多。她仔细打量，才发现李慕眉目中竟然有了一丝狡黠。

“并非如此，母亲，凌先生只是希望，我能从兵书中学一些理。”李慕。

问。

李老太太颇有些奇怪：“这兵法里有什么理可讲？要学理，自有那孔圣孟贤的教诲。”

李老太太不耐烦地摆摆手，想是近些日被扰得不轻：“还不是同财家的，自打香儿没了后，同财家的倒像是失心疯了，不知为何，非要说是咱们家和老张家害了香儿。唉，她也是个可怜人，还是你婶，你路上碰见她，让让便是了。”

第二日

“好……好！”李老太太捂着，瞧自己这显然是拿定了注意的儿，知她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什么了，她只能摇着，定定地望着李慕，心底里有一丝失落，有一丝欣，有一丝茫然。

李老太太不免坐直了，皱眉问：“你最近……可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兵不厌诈。”李慕吐这四个字来。

李老太太：“……”顿了半晌，她才不赞成，“你学这个，是什么？”

李慕便又是：“母亲，我明日去把岳父一家接来，在咱们家过年吧。”

但凌先生说的却有理，他需要应对的是最为狡诈的薛家，如若碰，怕最终的下场不过是以卵击石，倒不如变通一番，才可真正地为张家正名，为父亲报恩。

剩下的事，自然是要找薛家算账。只是这件事情无法之过急，还是得等会试之后，来算总账。

李慕思索片刻，倒也不暇掩饰：“是凌先生指，要儿去读兵法的。”